清關係的意思實在太過直白明顯,雲雀恭彌心中不由有些煩悶。他放下手中的報紙,將方才白晝的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再看了看對方一片瞭然的眼底——
她回想起了什麼的感覺不斷在心中擴大,毫無消散的可能。
煩悶逐漸升級為煩躁,如果白晝現在還火上澆油地絮絮叨叨下去,可能就會完全爆發——好在情商一向比智商高出老長一截的她適時地閉嘴看窗外,姑且給了雲雀恭彌一個冷靜思考的空間。
要說思考,其實也沒什麼可以想的。答案是什麼雲雀恭彌沒有想過,他只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
不能讓她離開。
一旦離開,打著退出黑手黨打算的她很可能就此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畢竟比起世界,黑手黨的圈子異常地小。
“老實待著就夠了。”他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的同時警告道,“敢逃走,就咬殺你。”
“哦,好吧。”白晝想攤手,被手上的手銬阻止了,“那等你找我的事情結束後,我能離開嗎?”
“……”
草壁哲矢從遠處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的到來彷彿是什麼訊號一般,雲雀恭彌淡淡地丟下否定的回答後便往那個方向走去。兩人低聲交流了兩句,雲雀恭彌推門便離開了這裡,留下了草壁來看著白晝。
“……”
她朝草壁哲矢友好地笑笑,往雲雀離開的方向瞟了一眼,撇撇嘴縮了回去,口中唸叨著:“沒想到雲雀恭彌這麼不實誠。”
“……”
面對眼前女子不知是好是壞的評價,草壁哲矢只能苦笑兩聲,對另一邊的幾個人說了幾句話,末了像看管犯人的獄卒似的站在一邊。
應該是性格的緣故,他帶來的壓力要比雲雀恭彌少上許多——姑且鬆了口氣的白晝甩了甩手上的手銬,突然抬起頭一臉期待地望著草壁哲矢——
草壁下意識地認為她是想讓自己幫她開啟手銬,剛想直接拒絕對方的請求時,白晝提出的要求卻超出了他的想象。
“話說草壁先生?你有沒有云雀先生以前的照片?”
“……”
草壁一臉詭異。
白晝期待真誠的眼神很難讓人覺得她有什麼其他的不軌目的——他猶豫了一會兒,姑且忽略了眼前這個傢伙的前科,誠意滿滿地回答道:
“以前的照片……在恭先生日本的家裡,如果白晝小姐想看的話,這次去美洲的事情結束後我們應該會回一趟日本,你可以一起來。”
真誠的語氣構成了勸誘的話語,白晝眉毛一挑,聳聳肩:“那算了,反正我不懂你們那兒的語言,想想也能知道那張臉以前有多臭。”
“……”
草壁哲矢無言以對,見白晝大有繼續批判下去的意思,他趕緊轉移了眼下的話題:“…白晝小姐怎麼突然想看看恭先生的照片?”
如果是終於對恭先生感興趣了,草壁哲矢覺得他該開瓶香檳祝賀一下——這倆人一直在鬧些什麼深層次的問題他不懂,但眼下難得有一個恭先生入得了眼的“草食動物”,就足夠證明白晝小姐的不一般了。
雖然看沢田綱吉的態度,並不是特別信任她……
“為什麼?”白晝奇怪地反問道,“……你不懂啦,草壁先生,這種‘曾經的偷拍照片’無論對誰而言都是妥妥的黑歷史,只要抓到了雲雀恭彌的小辮子,他還不得乖乖放我離開?”
好吧,會作出這種異想天開的打算的人,信不信都無所謂了。
草壁哲矢有點無語地扯了扯嘴角,還沒等他說什麼,對方便順著剛剛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這種記得別人不記得的事情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嘛。”
X
飛機上比起地面略顯顛簸的腳下,決定了在這裡根本無法進行任何精密的研究操作。從自家上司手中拿到一個奇怪的匣子並且被命令調查它的研究員只能對其做一點最表層的調查。
然後剛剛從草壁哲矢口中得出了匣子的主人白晝的情況,思考了一會兒後還是把自己的看法告訴了雲雀恭彌。
“這個匣子,我剛剛讓別的家族成員試圖開啟過,結果都以失敗告終。考慮到那位小姐的火炎,……這應該跟火炎強度沒有關係,這個匣子可能是認主的。”
研究員將手中雕著羽翼刻紋的匣子放在了桌面上。匣子因為飛機不穩而動了一下,露出了與指環相契合的黑色孔洞。
“或者說認指環,……具體的只能等到了地面上再做調查了,不過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