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流光溢彩:“好色仙人是個特別特別特別好的人,我現在還能通靈特別特別大的□□。”
千裕看著鳴人,忽然笑了,太陽已經落下山去了,他站在玻璃窗前,和橙紅色的晚霞融為一體,她忽然想到他在中忍考試時候說的話……
“鳴人……”千裕忽然開口,卻在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後失聲,面對鳴人疑惑的眼神她搖了搖頭。
她明白,自己想說的鳴人一定會做到。
鳴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忽然伸出拳頭,“早就告訴你了,我一定會當上火影的。”
千裕突然笑了,跳下床去給了鳴人一個擁抱,在他耳邊輕聲說:“鳴人,你一定要一直這樣下去,不要變。”
鼬為佐助留下的那一輪悽惶的明月,我希望你能夠成為照亮他黑暗的一束陽光。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夢結束以後她總有預感,她終究沒有辦法,一直陪在佐助身邊。
似乎誤會了她的意思,鳴人滿臉通紅地從她的擁抱中掙脫出來,指著她半天“你你你……”說不出話來,最終擠牙膏一樣地心一橫朝她吼了一句:“千裕,我喜歡的人是小櫻!”
千裕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麼讓人誤會,她伸出手“啪”的一聲扇在鳴人的腦袋上,氣急敗壞地對他說:“你少來,我可不喜歡你。”
鳴人半張著嘴巴呆站在原地半晌,幾秒鐘後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千裕一個人站在窗前,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肯定是因為接連而來的戰鬥折磨,所以腦子還沒好,居然做出這麼衝動的事。
身後醫院半封閉的圍牆下投下一束陽光,在地上被切分成一個個規則的矩形,影影綽綽勾出一個沉默的剪影,一向愛整潔的男孩身上有塵土的痕跡,額頭上生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墨黑的頭髮在後腦勺微微翹起,他微微抿著唇,看著病房裡那個紅著臉敲打自己腦袋的女孩子。
他左右手提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因為主人跑得飛快,甚至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身後傳來兩個小護士笑嘻嘻的八卦聲,他轉過身,把食物拜託給她們轉交,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虐狗
千裕在兩個星期以後出院的,醫生對著她絮絮叨叨地講著注意事項,看眼前的小姑娘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自己收拾好行李,雖然沒有人來接她顯得有些清冷,她的嘴角卻始終掛著一絲詭異的歡快笑容。
醫生理解為是呆在醫院裡久了忽然放飛的開心,沒有在意,一邊在出院記錄上籤單,隨口問了一句:“那個每天守在你病房門口的小男孩不來接你嗎?”
“什麼?”
醫生抬頭,看見一雙猛然睜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我說,”醫生看著這個眼裡寫滿熱切的小姑娘有一瞬間的愣神,繼續說道:“不是有個小男孩每天都到你病房門口看你嗎,也不進去,就在門口站著,挺帥一小夥子,你可不要傷了人家的心啊。”
千裕眼裡一閃而過驚訝,黑色的瞳仁飛快地轉了轉,像是有什麼畫面在腦中飛快地閃過,她兩隻手在腰側握成拳,牙齒咬在了下嘴唇上。
醫生熟悉這個表情,人在下定決心的時候,通常會看起來比較猙獰。
“醫生,我身上還有傷,你可以開兩瓶酒精給我回去嗎?”
醫生看著千裕明亮的眼睛,臉上那個有點壞壞的笑容讓她不由地有些警惕,她擺了擺手,說道:“你身上的傷都已經結痂了,不需要酒精。”
“可是我經常把自己劃傷啊。”千裕努力睜大眼睛想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眼底的真誠,“被劃傷不消毒的話不太好吧。”
醫生盯著她的臉,想要從她無比真誠的語調中找出些許破綻。
“酒精也不是違禁藥物,沒有理由不開給我的對不對。”
醫生在稀裡糊塗簽單的時候,總覺得那張眼睛笑成月牙的臉上,透著一種奸計得逞的狡黠。
佐助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每天和卡卡西超強度負荷的訓練讓他的步伐看起來有些疲憊,雙眼深陷滿布血絲,兩隻手上都摻了紗布。
他長舒一口氣,卻在門口意外地看見了一個人。
她懷裡抱著什麼東西,坐在欄杆上,兩隻腿在半空之中擺來擺去。
聽到有聲響,那人抬起頭,眼睛在夜幕之中閃閃發亮。
天上有一朵雲飄過來,擋住了皎潔的月色,她的臉龐一點點掩在了灰暗之中,朦朦朧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