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
簡寧婷不甘道:“不是我要離他近,是他每次都往我眼前湊。”
雲槿覺得自己簡直冤死了。
總要分個先來後到吧,剛從明明是他先進的稀奇閣,怎麼成了他往她面前湊了?
要知道簡寧婷會來,他躲還來不及呢,又不是喜歡自虐。
但簡輕侯顯然不願與簡寧婷多廢話,與簡夫人道了個別,就表示自己要帶雲槿回宮了。簡夫人雖然強烈地表示了不捨,具體表現為妄圖再次讓雲槿埋胸,可惜被簡輕侯阻止了,最後也只好揮著手絹,歡送兩人離開,並且對他們的下一次到訪表示了熱烈的期待。
簡輕侯牽著雲槿的手經過大堂,那是離開丞相府的必經之路。
丞相大人還呆呆地坐在原位,表情好似被雷劈了,又好似天快要塌下來了。
雲槿上前想和外公道個別,結果丞相一看到他就受驚似的站起,然後又用頗為複雜的眼神盯著雲槿看了許久,把雲槿看得都有些發毛了。
最後還是簡輕侯上前打斷了兩人詭異的對視,把雲槿拉走了。
丞相看著自家孫子和外孫雙雙離去的背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他這麼優秀的孫子,怎麼就偏偏看上了那麼蠢的外孫呢?
回宮的路上,雲槿和簡輕侯都意外默契地沒有提簡寧婷的事情。
簡輕侯是不想在雲槿面前提起這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堂妹,雲槿則是……純粹沒想起來。換句話說,簡寧婷的態度就像以往表哥的欺負,早就習以為常了。
然而回到皇宮,他們又在龍淵殿的門口遇到了兩個陌生男子。
一個溫文儒雅,一個高大威武,一個藍衣,一個黑衣,都與太后差不多的年紀。
藍衣男子看著龍淵殿,眼底帶著懷念。
黑衣男子有些不滿地摟住他的肩膀,道:“怎麼,你後悔了?”
藍衣男子失笑道:“都過去十幾年了,還要怎麼後悔?”
黑衣男子臉上的表情這才好轉一些。
“請問兩位……”簡輕侯話未問完,兩個人就看過來了。簡輕侯知道,其實那名黑衣男子早就注意到身後有人了。
藍衣男子溫和地笑了笑道:“不用緊張,我們沒有惡意,故地重遊罷了。”
簡輕侯看著他不語,心底卻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黑衣男子向前一步,不著痕跡地擋住了簡輕侯看向藍衣男子的目光,道:“是賀莊讓我們來的。”
他說的是賀莊,不是太后。
藍衣男子補充道:“是因為簡公子上午的那番話,賀莊她拿不定主意,才找我們來商量。就我個人來說,我十分贊同你的決定。”
簡輕侯精神微微一振。
黑衣男子有些不耐地輕哼了一聲,“這件事本與我們無關。”
簡輕侯聽著他們的話,心底的猜測隱隱被證實。
雲槿突然道:“你們認識母后嗎?為什麼以前沒見過你們?”
黑衣男子突然直直地看向他。
雲槿被看得有些瑟縮,後退了兩步,躲到了簡輕侯的身後。
黑衣男子收回目光,眼底帶著微微的嘲意。
簡輕侯對黑衣男子的態度微感不滿,但礙於自己猜測的身份,倒也不方便直接發難。如果對方真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人的話,那麼自己打不打得過他還待討論。
藍衣男子將黑衣男子向後扯了扯,朝著雲槿溫和道:“你不用害怕,他只是長得比較兇,人還是很好的。”
黑衣男子若有似無地哼了一聲。
藍衣男子渾不在意,繼續道:“下個月就是你的生辰了吧,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父……叔叔可以送給你啊。”
雲槿聽了他的話,突然“啊”了一聲。
生辰什麼的,他不說還真給忘了。
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嗯?”藍衣男子見他不答,又問了一遍。
雲槿期期艾艾地開口:“沒什麼想要的,你就祝我永遠幸福快樂吧。”
藍衣男子一愣道:“你用‘我’?”
“怎麼了嗎?”雲槿不解道。
這下連黑衣男子都露出了微微的詫異。
藍衣男子卻恢復了笑容,道:“沒什麼。既然你沒什麼想要的,那到時候我可就隨便送了啊。”
黑衣男子低喃道:“往年不也都是隨便送。”
雲槿沒聽清他說什麼,也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