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朝政上做得已經足夠出色。
可她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她也曾帶著雲槿玩,可後果是下手太重把小皇帝捏傷。她也曾帶雲槿出過宮,但後果是在回程路上遇到刺客,小皇帝中毒昏迷。
太后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適合做一個母親,於是她開始疏遠雲槿,只有在必要的時候出現。好比在雲槿兩歲時把唐定虛請進宮,好比在雲槿中毒時親自前往倚蒼門把唐定虛請回來。
直到雲槿十六歲。
南邊的人按捺不住了,刺客一波接一波,太后開始力不從心。
於是她利用了自己侄子對雲槿的感情,讓他進宮做皇后,如願以償地和小皇帝在一起,並且保護小皇帝。但前提是,他不能阻止雲槿留下子嗣。太后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步雲樓的後塵。
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簡輕侯進宮了,他是保護了雲槿。可相對的,雲槿也淪陷了,還因此而重傷昏迷。
太后後悔了。若早知會如此,她當年寧可遺臭萬年,讓雲家旁系的子孫來繼承皇位,也不會把年幼的雲槿拖入這趟渾水。
如今,一切都太遲了。
雲槿高燒不退,昏迷不醒,能否熬過去還未可知。
簡輕侯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太后,眼底一片複雜。
他的這位姑母面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別人也許不知道,可他是親眼在丞相府看到過他們母子親密的模樣的。
如今雲槿身受重傷,還是為了保護他,姑母恨他也是應該的。
此時,替雲槿過繼內力吊命的唐定虛抹了把額頭的虛汗,從床上走了下來。
簡輕侯急忙問道:“唐先生,雲槿他怎麼樣了?”
唐定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答。
直到太后也紅著眼睛看向他時,他才開口道:“雲槿此次受傷頗重,還是在最脆弱的胸口。他身子虛弱,本不知能不能熬過去。但我現在已經用了上好的人參,也替他過繼了內力,應該沒有性命之憂。這幾天也許會發高燒,但只要熬過去了,便可漸漸痊癒了。”
太后點點頭,埋首繼續哭。
唐定虛邁步就要離開。
簡輕侯一個上前擋住他,差點被他撞倒,還蹭到了傷口,臉色白了白道:“不知雲槿何時能夠醒來?”
唐定虛冷漠地看著他,半晌才道:“等他退燒。”
說罷,便不願再理睬簡輕侯似的,快步離開。
簡輕侯望著他的背影苦笑。這一次雲槿替他擋刀,看來是替他把孃家人都得罪了個遍。
雲槿這一燒,足足燒了五天。
簡輕侯待稍稍能動彈了,便一直日以繼夜地陪在他身邊。照顧他,替他擦汗,喂他喝藥。
以至於雲槿一醒來,見到的就是鬍子拉碴的簡輕侯。
他被嚇了一跳,半晌才虛弱地開口喚了一聲:“表哥……”
聽到他的聲音,雖然極輕,但還是讓簡輕侯欣喜若狂。
他湊過去關切道:“怎麼樣?胸口還痛不痛?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雲槿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哭了:“表哥求你了篡位吧!這皇帝當得太驚悚了!”都快死人了啊!
表哥一愣,寵溺地點頭,然後……
他就真的篡位了。
他給自己封了個明太。祖,給雲槿封了個……
……
“雲英皇后?!”
太后一得知這個訊息可氣壞了,衝到龍淵殿就要找表哥打架。
結果被唐定虛攔了下來。
太后暴躁道:“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雲氏王朝終結在我外甥的手裡嗎?!”
唐定虛淡定道:“那你待如何?讓雲槿繼續執政,然後繼續被追殺?還是說找一個孩子來過繼為太子,然後重複雲槿的老路?”
太后啞然。
唐定虛深沉道:“當初同意你把雲槿接進宮,是我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個決定,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向雲槿那般成長了。不過如果簡輕侯登基,那他的後代就會姓簡,那便是他們簡氏後人的煩惱了。”
太后:“……”師兄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唐觀在養病期間聽說此事,立刻冷靜地吐了一口血。
惹得雲樁不得不再去換了一件衣服。
後來訊息傳到了先帝那邊,他們的回答是這樣的。
雲樓道:“那真是太好了,不愧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