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般地舔了它一口。
雲槿強笑了一下,摸了摸它。
“放箭!”身後的追兵突然下令。
雲槿一驚,再次探頭看去。那群人已經又近了些,領頭人的面孔也清晰了,赫然是何華。
雲槿來不及叫出聲,腦袋再次被壓了下去。
與此同時,伴隨著一陣破風的聲響,兵器相接的脆響聲也響了起來。
簡輕侯一手護住雲槿,反手持著軟劍,將利箭盡數擋了開去。
可敵方畢竟有幾十個人,箭支也極為充足,三人逐漸開始感到力不從心。
唐觀突然大喝一聲:“你們先走,這裡我來掩護!”
雲樁也接著道:“我也留下,你們快走!”
簡輕侯沒有回答,只是用力甩了下韁繩,加快了馬速。
唐觀騎著病馬與之敵對,只覺束手束腳,乾脆從馬身上飛身而起,連續幾劍砍向那些馬匹的腿部,又順著風向撒出了幾把粉末。馬匹受驚,紛紛將背上的人顛了下來。
雲樁也學著他砍了幾劍,兩人竟是生生把這二十多人給攔了下來。
追兵們失了馬,也沒再追趕下去。
為首的是何華,他站在最前面,笑呵呵地看著兩人,“真是幸會,我等竟有機會與清虛道人的獨子交手。”
何華說完,只是站在原地,也不動手,也不讓身後的人動手。
唐觀和雲樁雙雙皺眉,對方的反應委實太過鎮定了,絲毫不像要繼續追殺的樣子。
唐觀的眼睛轉了轉,突然臉色一變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雲樁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轉身就要往簡輕侯離去的方向追去。
何華卻在此時動手了。
就在兩人轉身的那一剎那,身後的二十多人紛紛出手,將他二人阻攔了下來,招招致命。
唐觀和雲樁的武功雖在年輕一輩之中出類拔萃,但一下子面對如此多的人數也還是力不從心,尤其是對方的武功並不低。
半個時辰後,兩人均已是身負傷痕。
由於失血的緣故,兩人的臉色已經白的不能再白。
眼看這樣下去不行,唐觀咬了咬牙,向雲樁使了個眼色。雲樁會意,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阻止,對於現在的狀況來說,那樣做或許是最快能夠脫險的辦法。
唐觀從懷裡掏出一個雞蛋大小的金屬物件,咬牙催動內力,竟是逼出了陣陣紫煙。
雲樁也在他動作的第一時間向上風口的位置遠遠地躲開。
何華等人雖不知唐觀如此一來的用意,卻也大致知道他是要用毒,想要後退,卻已是避閃不及。紫煙被風一吹,從面板的各個部分鑽入身體,何華等人連叫都來不及,就意識一片混沌,昏死了過去。
紫煙漸漸消散,唐觀半跪在地上,臉色青黑。
他的面前,即將成為屍體的身體,躺了一地。
雲樁過了好些時候,見唐觀點頭,才衝了過來,扶住他,“身體怎麼樣?”
唐觀氣若游絲道:“還挺得住。”
雲樁看了眼遍地的“屍體”,道:“他們,你打算怎麼辦?”
唐觀道:“沒有解藥,一炷香內必死無疑。”
雲樁緊張道:“那你會如何?”
“我無礙,只是內力枯竭,需要好好……”唐觀話音未落,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灑在地上,呈暗紅色。
雲樁只看了一眼就怒道:“這還叫作沒事?!”
唐觀虛弱地笑笑:“真沒事,死不了。”
雲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將他背到了背上,運起輕功,朝援軍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他不斷地和唐觀說話,來確定他是否還活著。
唐觀被問得煩了,乾脆連吱都不吱一聲了。
“喂,還活著沒?你可別死在我背上啊!”
唐觀默默地吐了他一身血。
雲樁:“……”
卻說那邊,簡輕侯帶著雲槿離開,過了不多時,也遇上了一夥兒追兵。
他們在沿途設定了絆馬索,馬匹在疾馳中摔了個大跟頭,直接扭斷了脖子。簡輕侯抱住雲槿在空中轉了兩圈,才稍稍穩住了身形。
追兵不等他們站穩,直接從山壁後面殺了出來。
人數不像剛才那麼多,但簡輕侯只有一雙手,還要空出餘力保護雲槿,實在是有些吃力。
在一刀砍死了五個之後,一直利箭突然從暗處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