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要叫她難受。
她愣在那裡,上下不能,如今她有了身子,斷不敢直接跳下馬車,這會子白桑只顧跪在地上篩糠,樓幽蘭又不見上前來扶她,她尷尬的半彎著腰站在馬車邊上,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準備跳下去的時候,不過才邁出一步,就被樓幽蘭猝不及防的抱在懷裡。
他身上依舊是她所熟悉的幽香,纏繞在鼻端,令她感到無比的悸動和心跳,原來……她其實是這樣的想他。
樓幽蘭將她平穩的放在地面後,便拉起她的手腕不發一語的轉身向府裡走去,他的手攥的很緊,將自己的腕子勒的發白。聆歌被迫的跟了上去,一路小跑著跌跌撞撞的進了府。
他們的動靜實在有點大,引來府裡的一幫姬妾和下人們偷看,大家都不敢上前,知道樓幽蘭現在正在雷霆震怒之中,只敢隱藏在暗處,不停的竊竊私語向外張望著。
聆歌被他拉的氣喘吁吁,好不容易進了樓幽蘭的沉香院,她實在忍不住輕呼道:“王爺,您弄疼我了。王爺!樓幽蘭!放手!”
樓幽蘭反身一腳將房門踹上,握著聆歌的手越發的用力,他真恨不得將她生生掐斷!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她這麼著的侮辱自己,真是罪大惡極!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雲聆歌!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膽子背叛我!”樓幽蘭發了狂的將她甩在榻子上,他壓抑了一路,越想越氣憤,他們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還做了什麼?難道只是這般的促膝長談?他不敢想,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做出傷害聆歌的事。
可那些念頭就像是一條條冰冷的蛇蟲,鑽進他的每一寸肌膚裡,折磨得他近乎瘋癲。
聆歌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床榻上,她沒見過樓幽蘭發如此大的怒火,一時間竟完全愣住,驚恐的看著樓幽蘭臉色狠戾的走向自己。
“我、我沒有背叛你,你誤會了,幽蘭你誤會了。”
“你給我閉嘴!”樓幽蘭欺身上前,一條腿半跪在榻子上,突然伸手鉗住聆歌的脖子“你給我閉嘴!聽見了嗎!你把我當傻子耍呢?如果那個姓容的還肯原諒你,你是不是就準備同他走了?是不是還要求著我成全你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鉗在頸子上的手指突然猛地收緊,空氣戛然終止,聆歌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想掰開樓幽蘭的鉗制,可他力氣大的嚇人,自己根本無法奈何他。
她以為他真的會殺了自己,他這樣憤怒,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肺子裡的空氣越發的稀薄,聆歌臉色漲紅,看著樓幽蘭那張扭曲的臉微微疑惑,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聆歌心裡一震,眼前已經不是那樣的清明,可她依然能瞧見他在流淚,無聲的,鳳目含著淚水,幾近瘋狂的看著自己。像是壓抑了良久之後終於爆發,可等來的並不是狂風暴雨般的發洩,只是寂靜無聲的低泣。他才是最懂得如何去折磨別人,不留任何餘地的要著她的命……
她的心很痛,不明白好好的兩個人,為何非要如此的折磨著彼此,眼淚順腮劃落,滴到那人的手背上,霎時便化解了他所有的力道。他看見她閉上了眼睛,委屈的抽噎著,那樣子可憐又無助。
他還是這樣子的捨不得她,樓幽蘭無力的鬆開了手,幾乎是在同時,便顫抖的吻上了她冰涼的唇,帶著鋪天蓋地的倉惶席捲著聆歌的每一縷魂魄。
眼淚微鹹,划進嘴裡,像是吞了黃連般,連同心臟都跟著苦澀起來。他們分不清究竟是誰的眼淚,就像是被烈火融化的泥人,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良久,樓幽蘭才戀戀不捨的離開聆歌的唇,半支著身子,鳳目滿是血絲的俯視著她。
聆歌還在哭,身子繃得僵直,不停的戰慄著。她的心這樣痛,糾結慌亂成了一團,終於不可自持的雙手掩面,哭的愈發傷心。她的聲音低隱,像是含在嗓子裡,不敢放聲出來,只是偶爾透出的一兩聲抽噎,徹骨的宣洩著她的悲傷。
樓幽蘭緩緩地坐起身來,就這樣不遠不近的看著她低聲飲泣。她哭,他便跟著一起痛不欲生,可唯有這種痛楚,才能時刻的提醒著自己,聆歌還在這裡,還在他身邊。
他得了一種名為偏執的病,病入骨髓,早就無藥可救,只有這樣生生的沉淪下去。
樓幽蘭站了起來,他的鳳目裡有無限的哀傷,好像這輩子都再也快樂不起來:“雲聆歌,自從本王第一次遇見你時,便對你著了魔。為了你,本王連天家的裡子面子全都不要了。我的一顆真心捧在你面前,你卻把它摔碎了又踩在腳下。本王為什麼要成全你與他的幸福?那本王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