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手暖和後,桑酒酒又將腦袋趴在他雙腿上,問著剛才的問題,道:“那叫你什麼?”
宋之琛好意問:“你想叫什麼?”
“我不知道。”桑酒酒想了想又說:“那我叫你之琛怎麼樣?”
“嗯。”
“感覺不行,叫你大叔或許親切些。”
宋之琛臉沉了沉,沒有理會她這個話。
桑酒酒又想了想道:“之琛,之琛哥哥?我覺得還是宋之琛先生好聽。”
“隨你。”他頗有些頭疼。
“那沒人的時候我喊你宋之琛先生,有人的時候我喊你之琛。”
“嗯。”
桑酒酒想的是,在人前要喊的親密些,這樣可以宣告她的領土權。
“之琛。”
略有些不確定的聲音,而這聲音不是桑酒酒喊的,她疑惑的偏過頭。
是一個很漂亮的人,溫和優雅。
她的目光正死死的望著宋之琛放在桑酒酒腦袋上的手掌,眼圈泛紅。
她何曾見過這樣溫柔的他?
即便是顧希,他也是知道分寸的。
宋之琛偏頭,神色有些不好,但隨即恢復鎮定道:“怎麼跑這裡來了?”
“想你了,所以我就來了。”
這話讓桑酒酒心裡一頓,有些疑惑的看向宋之琛,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拍了拍她的臉說:“她是我朋友,季洛。”
應該說介紹為朋友,是看得起季洛。
在宋之琛的心裡,她有些執拗,病態,甚至做過一些錯事,他原諒她一次又一次,最後已經完全消磨了他的耐心。
對於季洛,他不想再碰面。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找到這裡來。
宋之琛將魚竿收好,還給老人之後就拉著桑酒酒的手,走到季洛面前說:“中午燒魚,你要吃了再走嗎?”
季洛流著眼淚道:“是的,吃了再走。”
桑酒酒莫名其妙,她忽而覺得他們之間有一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之琛帶著她回到小木屋,桑酒酒看見小木屋的前面有兩輛車還有幾個保鏢。
是身後那個女人帶來的吧。
季洛跟著他們進了小木屋,然後坐在桌邊,宋之琛客氣的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她環視這間不大的房子,裡面那張床上還有凌亂的衣服,都是女裝。
他們晚上住在一起嗎?
宋之琛居然會允許別人的靠近嗎?
不過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裡,他就要允許別的女人靠近了嗎?
那他所堅持的十一年是為了什麼?
如若真的這麼簡單,那她何必十一年小心翼翼不敢靠近?
宋之琛看了眼自家的刀,立馬吩咐道:“桑兒,去鄰居家借把殺魚的刀。”
“好咧。”桑酒酒應了一聲,然後識趣的離開這裡,歡快的跑出去。
等桑酒酒離開後,季洛才出聲問:“之琛,這個女孩是誰?”
“女朋友。”宋之琛直言不諱。
季洛盯著他臉上的神情,是很放鬆的狀態,她太瞭解他了——他的高興與否她都能看的出來,都能感受的到。
季洛顫著聲音道:“她看起來很小。”
“嗯。”宋之琛坐在她的對面,眼睛看著她,嗓音漠然道:“她二十歲不到。”
“我輸在了哪裡?”季洛突然憤恨問:“我從小就認識你,我的心思你一直都知道,我究竟輸在了哪裡?你要顧希不要我,這事我認,但是你為何要選她?一個你認識不久的女孩,你就要她做你的女朋友!宋之琛,我究竟輸在了哪裡?是因為她年輕嗎?”
一向不愛哭的季洛,此刻哭的一塌糊塗,但是她就是執著的望著他。
她想要一個答案。
宋之琛默了默,抽出紙巾遞給她,緩和的說:“季洛,你哪裡都好。”
只是他不愛而已。
“什麼季洛?!你喊她桑兒你卻喊我季洛?我們十多年的感情,卻這麼生疏,你以前不是喊我阿洛嗎?為什麼現在連名帶姓?之琛,我現在心裡真的好難受。”
季洛哭花了妝容,她手心握緊紙巾道:“之琛,我只是很愛你,你卻不給我一點憐憫,這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季洛,你……好自為之。”
宋之琛說不出別的話,因為有些話在很多年前,他都是講清楚了的。
季洛忽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