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檢察院門口,下車的時候,他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顧希,從沒想過你這樣的女人,做的會是這樣的工作,很好。”
我這樣的女人?
是指我被趙郅們欺負成這個樣子的人,卻做了最獨立強硬的檢察官?
他這是誇我的意思?
但他前段時間還說檢察官和白領領的差不多的工資,還看不起來著。
果然蘇傾年的話只能信一半。
我對他擺擺手,說:“嗯,快兩點了,你別上班遲到了。”
蘇傾年點頭,說:“晚上我有事不來接你了,你自己花兩個鋼鏰回去。”
“嗯,好的。”
蘇傾年揚長而去,這時候董佛從我身後冒出來,八卦的眼神打量著我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開的還是賓利,而且還長的那麼帥!簡直就是極品!”
還未等我說話,董佛就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驚訝道:“你居然圍著兩條圍巾,這上面黑色的是不是那個男人的?這香味還不錯,淡淡的薄荷味道,也不刺鼻,不錯,有品味。”
她像忠犬一樣,湊在我圍巾上面聞了聞,我有些無語的推開她。
剛剛忘了還蘇傾年的圍巾了。
“他是誰?”我轉身向檢察院走去,董佛跟在後面不依不饒。
“我朋友。”我解釋。
董佛明顯不信的鄙視了我一眼,說:“騙誰呢?我還不瞭解你?顧學姐,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我算算,今年可是第七年了,大學裡兩年,工作五年,我對你可是知根知底的。”
董佛是小我一屆的學妹,但是年齡卻比我大兩歲,這是因為我上學的時候跳過級,所以是我佔了便宜。
我沒有她年長,所以平常她都是喊我顧檢,是不喊學姐的!
拉不下那個面子是其次,還有就是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把我當成了學妹,喊的可親熱了。
當時我也不知道她什麼系的,也不知道她是第幾屆的,索性就當她是學姐,反正也不吃虧。
可是後來她發現我是她學姐之後,尷尬的不行,連忙給我認錯。
什麼有眼不識泰山,狗眼不識學姐,什麼亂七八糟的都來了。
後來我考了司法進了檢察院,她也跟著來了,一直合作到現在。
她說的對,她對我知根知底。
我想蘇傾年這人,她以後肯定還有見面的機會,我想了想找藉口說:“那真的是我朋友,離婚時他幫了不少忙,房子也是他幫我要回來的。”
董佛聽了攀上我的肩膀說道:“這樣的朋友我怎麼沒有?不過他幫你要回房子也是一個好人,有機會我們請請人家吃個飯,感謝一下。”
“有機會再說咯。”
下午的時間,董佛和我看了一些天成的資料,沒個眉目索性就先放在一旁了,這個案子先不急。
聽董佛說,警察局的人今早接到這個命案,現在還在調查中,也是一籌莫展,還在事發地找證據。
董佛沒個姿態躺在沙發上,無聊的和我說話,似想起一件事,眼睛突然發亮的對我說:“攀隊說你回來了,等明天週末,我們抽出晚上時間去酒吧聚一聚,穿便裝。”
我問:“攀隊多久說的?”
“前幾天的時候。”
前幾天我還沒有回來,應該是董佛提前告訴他們的。
我以前和警察局的攀隊合作了六年,關係也是挺不錯的。
離開趙郅,回到以前的生活軌跡,我發現很多事都明朗了起來。
至少心情舒暢。
晚上蘇傾年有事,我回去的時候也比較晚。
但也是擦著公交車下班的時候,趕上了最後一班。
我捨不得坐計程車,四十塊大洋來回可以坐二十趟公交車。
這樣一想,我發現自己好吝嗇。
回到桓臺的時候,門衛的老大爺告訴我,說:“今天趙郅和他母親找的搬家公司,下午就離開了。”
我一愣,他們離開的真快!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突然。”老大爺喃喃自語的聲音傳來。
我裹緊身上的圍巾,沒有搭話。
我去了一趟以前的公寓,房門前面全是雜物,垃圾之類的。
我站了一會,便進了電梯下樓,以後這房子就還給李欣喬,我不想和小鋼琴家母子倆再扯上什麼關係。
我剛出了公寓沒走到幾步,頭頂的雪花和涼意忽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