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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只有他們兩個人,我心就放鬆了許多,客氣問:“有什麼事嗎?”
光頭男孩脾氣有些暴躁,他瞪著我說:“你說什麼事?我在房間裡彈琴,天花板上突然蹦出水花來,剛好啪的一聲滴在我腦門上,你說有什麼事?”
洗衣房下是他的房間,也剛好啪的一聲滴在他腦門上,那他運氣真不好。
他說話聲音很大,我也很抱歉的真誠說:“對不起,這事是我的不對,下次我會注意的。”
本來這事就是我的不對,道歉並沒有什麼的。
光頭男孩不依不饒說:“你個女人說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
他一個二十歲的小子喊我一個女人,一點都不尊重人,沒有禮貌。
我臉色瞬間不好,聽出點門道,問:“那你想怎麼解決?”
一旁的婦人一直沒有說話,我回頭看了眼蘇傾年,他正從沙發上起身,步伐平穩的往這邊來。
“賠錢!”
蘇傾年淡漠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問:“多少錢?”
“五百塊!”
光頭男孩看了眼突然顯身的蘇傾年,有些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住,但還是開口要價。
“哦?”蘇傾年語氣不輕不重的說道:“顧希,你去將水管開啟,開個一個月,看他們一共需要我們賠多少錢。”
開個一個月,那樓下的鄰居還需要住人嗎?
他又腹黑的加了一句:“明天我去找人打個洞,流多少水你告訴我,錢我都照給,你看這樣可以嗎?”
蘇傾年說話,總是很絕。
沒有一點段位的,都招架不住。
光頭男孩語塞,我想他現在應該也覺得心塞,一旁的婦人也終於開口說話:“你是剛搬來的業主?我兒子說話沒個把門,這事是你們的不對,你們道歉就行了,還有下次的話我們就投訴你們。”
“剛剛顧希不是已經道歉了嗎?既然你兒子說話沒個普,那你站了半天看熱鬧,這事算什麼?”
蘇傾年說話讓人很心塞。
戳破的很厲害。
這種話鄰里鄰居都是話裡交鋒,但是都不戳破的,我聽到他這樣說,心裡覺得解氣也覺得好笑。
婦人被這麼一堵,臉色氣的發白說:“你說話注意一點,等會我們就投訴,小飛我們先走。”
小飛應該就是那個光頭男孩。
等他們離開後,我關上門問蘇傾年說:“等會他們投訴怎麼辦?”
蘇傾年坐回沙發上,無所謂說道:“不怎麼辦。”
“物管會不會教育我們?”
“顧希以後你遇到這事,第一次可以好生道歉,但第二次就沒必要放下自己的自尊貼著臉去求原諒。”蘇傾年拿起桌上的報紙,抿了抿唇說:“這事讓他們去鬧,物管找來這事就好解決了,沒有必要去受他們的氣。”
蘇傾年說這話很認真,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麼久以來——
蘇傾年都是在教我怎麼去處事,怎麼才能不受別人的欺負。
用他自己的思維。
☆、20。我是你男人
蘇傾年的話讓我有些反思。
忽而有些很欽佩對他說:“蘇傾年,你怎麼會這麼處理這些事情?”
蘇傾年白了我一眼,抖了抖手中的報紙,很嘚瑟的說:“別人看你示弱,自然肯願意來欺負你。”
“但也沒事。”蘇傾年默了兩秒,對我說:“以後在我身邊多學習著。”
說他胖他就開始喘,我問:“你確定不是讓我學習你的壞習慣?”
聽聞這個,他有些驚訝,問:“我有什麼壞習慣?”
我:“……”
蘇傾年像看渣渣一樣看了我一眼,眼神裡表達著說不出的藐視。
他放下報紙,看這樣子是正打算回臥室去,不打算和我扯皮了。
也就是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門響了起來,蘇傾年眉毛一挑。
我也知道,大概誰來了。
物管委婉的說了我們幾句,蘇傾年一直沉默不語。
都是我賠著笑臉說:“是我的錯,我的錯,下次一定注意。”
還好那對母子沒來。
不然蘇傾年又會毒舌。
第二天天兒明的時候,蘇傾年問我市檢察院離這兒有多遠。
我猜想他可能想送我上班。
我連忙搖頭,說:“不順路,我兩個鋼鏰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