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和老顧差不多耳根子軟。
趙郅多說兩句,我就贊同了。
而這幾年我順著我那個前婆婆的事多了去了。
也沒見她念著我的一丁點好。
現在想來,以前真是白痴。
中午的時候,蘇傾年沒有回來。
但有阿姨過來做飯。
阿姨問我想吃什麼,我不想她那麼麻煩,就說:“隨便抄兩個菜就好了。”
吃了飯之後,阿姨將廚房收拾後就離開了。
我一個人在家裡,這後半天過得更加無聊。
晚上蘇傾年回來的很晚,而我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
他開啟門進來,躺在我身邊輕輕的將我擁在他懷裡。
我被他弄醒,轉過身子看著他。
想問他什麼,但終究沉默。
倒是蘇傾年先開口問道:“顧希,晚上擦藥了嗎?”
我點頭,這個藥膏必須擦。
我不想留疤,也想消腫。
他滿意的伸手摸摸我的臉,叮囑我說:“明天在家裡休息,別去檢察院上班。”
“臉上的腫今天消了大半,身上也不是很疼了,明天我要回去上班。”
明天蘇傾年假期結束,他要去天成集團上班。
家裡就剩我一個人很無聊。
而且,關小雨的案子。
我很在乎,我想自己跟進。
再說警察局肯定已經抓到趙郅了,但到現在沒有上門來找我。
應該是潘隊吩咐過他們,等我今天上班再說。
所以我必須還要去警局一次。
因為這三十萬是從我的手用了。
而潘隊知道我這錢做了什麼用。
不光他知道,總檢知道……還有宋之琛這個男人也知道。
那天我都給他講了一遍。
他是我的見證人。
還好,我的證人有很多。
只是我還沒有想到怎麼給蘇傾年交代這六十九萬的事。
我悄悄的動了他這麼一大筆錢。
到現在都隱瞞著他的。
聽我想上班,蘇傾年無所謂的問我道:“著什麼急,在家裡多待兩天有什麼不好?”
我躺在床上看著他,他側著身子將手放在我腰上。
房間裡的床燈開著的,淡淡的紫色落在他的身上。
也落在他眼睛裡,泛著微微波光。
“你說過我不能總被人欺負。”我堅定的聲音對他說:“所以這次我要親自送趙郅和關小雨入獄。”
“是個倔強的丫頭。”
蘇傾年說了這麼一句,也沒有再勸我。
我想這算是答應了吧。
清晨的時候,是蘇傾年喊我起來的,他替我擦了擦身子,自作主張的替我選了一套衣服。
是……宋之琛給我買的那件紅色斗篷外套。
蘇傾年拿在手上滿意的說:“顧希,這個顏色適合你,襯的你面板不是那麼黑。”
我面板不黑好嗎?
我的面板算白了,一點都不黑。
蘇傾年這什麼眼光?
我白他一眼,拿了工作制服說:“今天上班呢,要穿制服。”
蘇傾年緊鎖著眉頭說:“穿什麼制服?這個襯衫這麼緊,你身體難道不痛?”
我還想說什麼,蘇傾年只是一句話堵著我,“你還要不要上班?”
這男人,威脅人也是這麼輕輕的一句。
但立馬讓我識趣閉嘴。
我是不願意穿這件斗篷衣服。
我繞過他的身子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駝色的毛衣穿上。
又拿了檢察院發的大衣穿在外面。
蘇傾年看見,點評說:“檢察院的大衣,倒顯得你老氣橫秋的。”
這衣服本來就古板,又是職業裝,樣式能活潑到哪裡去?
蘇傾年本來想送我去檢察院的。
但是在電梯裡接到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讓他的臉色突變。
等他掛了電話,我關心的問他有什麼事。
他皺著眉頭,視線落在我身上,對著我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顧希,你總是在顧著自己。”
這廝嗓音還挺冷酷。
他的意思是說我很自私?!
蘇傾年是個鎮定的男人,說了這句話後,他馬上撥了一個號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