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閱了很久的檔案,到晚上十點的時候才記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飯。
我不餓,索性吃了一塊麵包。
正打算睡覺的時候,宋之琛打來電話,輕聲問我道:“吃飯了嗎?”
我笑著說:“吃了。”
宋之琛說:“九九明天我回來。”
“嗯,好的。”我頓了頓,也問:“你那邊白天,早上的飛機嗎?”
“嗯,我等會就登機了。”
我嗯了一聲,叮囑說:“那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
“好的,那你早點睡。”
掛了電話之後,我抽過紙巾擦了擦鼻涕,隨後扔在垃圾桶裡。
昨晚淋那麼大的雨還是感冒了,不知道蘇傾年感冒了沒有。
我怎麼又想到他了?
搖搖腦袋,我躺在床上睡覺。
第二天我腦袋暈沉沉的也疼,阮景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強迫的讓自己起床,穿好衣服化了妝出去。
阮景見我臉色蒼白,擔憂的問:“顧總,你沒什麼事吧?”
我說:“沒事,就是小感冒。”
到了公司之後,我將策劃案給阮景說:“上面我標註了一些個人的想法,你們可以看看,也可以修改。”
畢竟我是趕鴨子上架,經驗還是沒有他們的經驗豐富,多徵求他們的意見是好的,不會出什麼錯。
阮景點頭拿過策劃案離開,我有些累的趴在桌子上眯了一會。
頭有些痛,越來越厲害。
索性直接讓阮景去藥店給我買了一點感冒藥回來,喝了下去好多了。
宋之琛沒有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他,而是直接到了我公司。
他可能見我面色蒼白,趴在辦公桌上看檔案,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語氣擔憂問:“生病了?”
我點頭說:“小感冒。”
宋之琛皺了皺眉頭,語氣略有些責怪道:“北京最近天氣不好,你多穿點衣服,這事我都給你叮囑很多次了。”
是啊,他叮囑很多次。
幾乎每天都會。
但是我沒有告訴他我是因為淋雨才這樣的,不然更會讓他擔心。
宋之琛回美國一天半的時間,做了什麼我突然有感知一樣。
這段時間他的精神很恍惚,每次我喊他幾次他才反應過來。
宋之琛下午幫我看檔案,代替阮景的工作給我講解。
他真的很厲害,連這些都懂。
到下午的時候,我拿起車鑰匙,他好奇的看著我問道:“下班了?”
我搖搖頭,現在還沒有。
我有些猶豫,宋之琛見我這樣,勾了勾唇溫和說:“有事先去忙吧。”
“我去接錦雲吃飯。”
“好的,我在家等你回來。”
宋之琛總是這樣的善解人意。
我開車到了蘇錦雲的學校外面,這還是中午的時候阮景給我的地址。
這也是我第一次來他的學校。
我等了很久,直到蘇傾年的車停在我身邊,他身子依靠在我車外等孩子,也不著急的催我下來。
這樣躲著不是辦法,我下車到他身邊,說:“我接錦雲去吃飯。”
我不相信蘇錦雲沒有給蘇傾年說過我今天會來接他離開。
蘇傾年今天來,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陪你們。”
我沉默,等蘇錦雲的小身子出現在校門口,我向他走了幾步過去。
我從他背上拿下書包問:“錦雲,今天老師都教了你一些什麼?”
蘇錦雲又從我手上拿過書包自己抱在懷裡,對我說:“今天學習了數學,語文,英語。”
蘇錦雲從小在美國長大,英語應該說的很不錯,我揉了揉他的腦袋,自豪道:“那你肯定會寫26個字母。”
“嗯,我會。”
蘇傾年望著我們這邊沒有說話,蘇錦雲過去高興的喊著:“蘇傾年同學,今天陳豆豆說我很帥氣。”
“哦?”蘇傾年很自覺的開啟我的車門將孩子抱進去放著,自己又坐進去問:“所以你很高興?”
蘇錦雲點頭道:“她第一次誇我。”
我無語的看著蘇傾年這樣厚顏無恥的行為,然後默默的上車。
我開車帶蘇錦雲去吃西餐,到了西餐廳的時候,我接到阮景的電話。
我走到一旁,接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