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出了一場這樣的車禍,想必和我一樣,你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這男人的身後,救護車的聲音一直響起,周圍的人在忙碌呼喊。
我笑了笑,痛的哭出聲道:“顧喬,你他媽怎麼現在才來啊?”
“因為……我在等你。”
“顧希,我在等你回來。”
這場車禍讓我恢復了記憶,在劇痛的思想之下,又不知道因為什麼,我的記憶就完全的恢復了。
當年的事,真的挺複雜的。
以至於我現在都不願意去回憶。
顧喬說我的孩子沒有了,我知道,而且那個孩子還沒有成型。
那是我和蘇傾年的第二個孩子,本來他可以平平安安長大的。
與他的哥哥一樣,平平安安的長大,做蘇家眾人寵愛的小孫子。
可是我還是沒有保留住他,都怪我一時衝動開著蘇傾年的車跑出去。
如果我沒有在那晚發現真相,我可能不會開車跑出去,這孩子依舊在。
我將這錯誤怪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怪在了蘇傾年的身上。
顧喬坐在我身邊,替我剝開一個香蕉遞給我道:“距離現在出車禍已經過去三個月,蘇家的人都知道了,我做了手腳,他們現在不知道你的去處。”
我嗯了一聲,接過香蕉拿在手裡,顧喬又接著道:“顧家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顧希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我不想回來。”
“我知道,姑姑她前段時間在你昏迷的時候過來看過你,但是害怕你不願意見她,所以她又離開了。”
我是不願意見顧丹。
我和顧喬的關係,就像蘇傾年和蘇伽成的關係一樣。
而唯一不同的是,顧家很簡單,至親的只有我和顧喬兩個人,其他的都是旁邊隔了一輩的。
我沉默,咬了口香蕉。
我的心突然堅硬了起來,顧丹這人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她,即使她是我的母親。
但是我也不會討厭她。
六年前,我是聽顧丹的話到北京的,這一年我和顧喬相熟起來。
但我不願意身邊的人知道我是顧家的女兒,所以一直都是隱瞞著的。
我不願意讓人知道,是因為當時我和顧丹鬧矛盾,不想和她扯上關係。
再說這個顧家是顧喬一手做大的,和顧丹也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我也算不上是豪門。
但是顧喬不這麼想,他覺得這顧家始終是他留給我的。
是的,顧喬一直在等我。
顧喬見我香蕉吃完,他從我手中抽過香蕉皮道:“有些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是你要先學習公司的專案,半年後我給你三個月的假,到時候你回來接手顧家,小希,你成全我好嗎?”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顧喬說的成全具體是個什麼意思。
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內心荒蕪,平靜,如同死水一樣的男人。
直到後來我去他的墓碑給他掃墓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愛一個人,早已經看透了生死,厭倦了凡世。
而那個人,我知道是誰。
顧喬特別希望我接手顧家,他還告訴我說:“我的爸媽,他們現在在美國生活,我將所有的股份都轉讓給了你,到時候你是顧家最大的股東,而你的身邊會有我安排的人一直輔助你,你記住再信任的人也只能用幾年,幾年過後一定要對他們上心,監視。”
我說:“喬哥哥,這太突然。”
“我知道,小希,可是我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你好好養傷,這幾個月我親自教你,陪在你身邊。”
在美國養傷的那段時間,顧喬一直陪在我身邊。
他總是對我講起一個姑娘,一個已經過世的姑娘。
我當初說過讓他好好的和趙水雲生活下去,可是顧喬的執拗和隱忍始終害了他們,婚姻始終走到盡頭。
聽顧喬說,趙水雲孩子流產了兩次都是因為他,趙水雲生病後一個人去了冰島,沒有通知他。
最後她一個人死在了火葬場,將自己的後事交給了一個不認識的工作人員,等待他接她回去。
小小的一罈骨灰。
我認識趙水雲,我喜歡這個嫂子,她和我一樣的專業。
不過她以前選擇一直做顧喬的妻子,隱藏了自己的優勢,也是後來離婚後,她才重新做起了檢察官。
可是也不過一年時間,她就消失在這個世間,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