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所有的人都知道。
難怪他們現在都不當我是一回事,因為他們對我的態度就是蘇傾年當年對我的態度。
雖然我願意保孩子,但是被蘇傾年這樣決定,我心痛的要命。
我沒有六年前的記憶,可是這心痛的感覺越發的清晰。
揪著我的心,痛的如此清晰,我想哭想大鬧一場想罵人。
可是最後還是伸手抹了抹眼淚,望了望北京陰沉沉的天,沉默。
身邊漸漸有了腳步聲,我偏頭望過去,四表哥蘇伽成一直憐憫的看著我,目光裡全是慈悲。
我笑了笑,問他道:“四表哥你怎麼過來了?”
蘇伽成抿了抿唇坐在我旁邊的鞦韆上,出聲道:“我以前就告訴過你,蘇家並不適合你,這其中牽扯到很多的事和人,蘇家想要更強大,就必須要有一個像季洛這樣的家族來支撐它。”
我無所謂說:“我知道。”
蘇伽成繼續說:“顧希,她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其實當初在醫院的時候,舅媽勸傾年保大人,可是傾年固執的想要保小孩,好在你們都沒事。”
蘇伽成這話說的,當初想要我活命的是袁瑾,而不是愛我的蘇傾年。
偏偏想要我活命的是袁瑾。
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我笑著問:“四表哥,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這個話?”
“顧希,我沒必要騙你,也不屑騙你,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蘇伽成沉默了一會,又說:“其實我一直挺可憐你的,只是你自己卻從不肯可憐自己,一直都那麼固執。”
我不難過,我不委屈,我不失望,我為什麼要可憐自己?
我微笑著,沒有說話。
直到蘇伽成離開,直到蘇傾年找到我,直到晚上守歲,直到季家的人找上門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可憐。
因為他們兩家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更沒有從他們口中提到過我。
而我的孩子在季洛的懷裡,而我的丈夫在他父親的身邊。
而我在一旁的角落裡。
我甚至有時候想,我真的渺小到所有人都看不見嗎?
蘇家同意給季家賠款,而季家會繼續和蘇家合作,只是季家利益佔大頭,還有蘇家不對外宣稱我的身份。
正好,這本來就是一個破身份。
蘇傾年在面對我身份的時候,他嚴肅的對大家說:“我以後見到任何人,我都會說顧希是我的蘇太太,無論你們怎麼樣,我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看,至少蘇傾年還在維護我。
即使,他父親罵了他兩句。
即使,我並不在意了。
蘇傾年和季洛兩個人到了別處去,我在原地想了想,猶豫的跟上去。
到了四處無人的時候,季洛直接質問蘇傾年道:“蘇傾年,你當初從美國回來是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
蘇傾年聲音淡漠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