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花給她披上了薄薄的紗衣:“等下外頭日頭毒,這冰絲的紗衣是早起剛才送來的。披在身上涼涼的很舒服,也不怕曬著。”
是有些涼滑的感覺,挨著肌膚也挺舒適的。
馮青檸很喜歡,不禁問道:“這是什麼紗,從哪裡來的,怎麼以前沒見過呢?”
“說是魯主子的母家昨個兒送來的。還一起給她送了好些東西。見這紗有多的,她就交給裁衣房,叫他們連夜趕製的。每個房裡都有一件。”
“她倒是有心。”馮青檸摸著挺舒服的:“回頭你去看看咱們庫房裡有什麼好東西,送去歸雁樓,就當是咱們的回禮。”
“奴婢明白,您就放心吧。”絨花心細,打點事情也妥當。這一年多,幫了馮青檸不少的忙。
“我身邊是得虧有你。不然肯定焦頭爛額,手忙腳亂。”
“主子,您呀就別說好聽的話了。奴婢知道您心好。奴婢別無所求,只盼著您能平安的誕下個小皇子,這樣咱們往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絨花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肚子,臉上盡是喜悅和羨慕。
“但願天從人願。”馮青檸如何不想生個皇子呢。“好了,時候不早,咱們走吧。”
“是。”絨花笑著點頭,扶著馮青檸慢慢走出去。
齋心堂,女眷們基本來齊了。
當然,除了寧璞玉。
寧璞珍看見馮青檸的時候,微微有些詫異:“青檸,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好好歇著嗎?”
“給皇子妃請安。”馮青檸身上,沒有半點驕奢之氣。雖然有孕,她也加倍的小心,卻從來沒有仗著有孕,就覺得高人一等。“閒在房裡也是悶。不如出一份禮。”
這府裡,有馮青檸喜歡的人,也有她反感的人。
但不管是那樣的人,她都不會主動去招惹,把什麼都掛在臉上。
對於皇子妃。她心裡還是滿欽佩的。畢竟這一年多,皇子妃對她的照顧也算是無微不至。
“今日誦經祈福是在院子裡,烈日當空的,你有孕在身,怎麼能受得住。”寧璞珍嘆了口氣:“不然這樣,你堅持留下,就叫絨花搬把椅子過來,坐在陰涼的地方誦讀經文也就是了。”
靳佩瑤一聽這話,嗤嗤就笑了:“雙虞妹妹最有心,一早起就叫人送來了這冰絲輕紗。披在身上。涼爽舒適。妾身這會兒還有些冷呢,只盼著太陽大點,也好顯出咱們的誠心來。皇子妃要青檸妹妹坐著誦經,還得避開日頭,那不如找人送她回府好好歇著。可別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冰絲披風。”
魯雙虞抿唇而笑:“不礙的,這冰絲雖然珍貴,卻也還有些。靳姐姐要是喜歡,回頭我再叫人送一些給你。”
“呵呵。”靳佩瑤轉過臉,朝魯雙虞一笑:“妹妹你就是心善。所以你不懂,東西好不好是一回事,能不能物盡其用,是另一回事。”
馮青檸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會由著別人滿嘴胡說。“皇子妃娘娘寬心就是,妾身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胎象很穩。即便是在日頭低下誦經。也沒有什麼關係。若是跪不住了,妾身自己會起來好好休息。”
“爺的孩子就是爺的孩子,真結實呢!”靳佩瑤笑吟吟的附和這麼一句,拉著魯雙虞的手便走:“這裡太熱,悶得慌。咱們去那邊誦經就是,離她遠遠的。”
湊近魯雙虞耳畔,她低低說道:“自己逞強就算了,別回頭出了什麼事,再誣陷咱們故意陷害。或者救援不及時。這麼大的罪名砸下來,我可承受不起。妹妹你也別自討沒趣。”
魯雙虞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人前,她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真心,佯裝嫻靜溫婉的樣子。
人後。她巴不得笑出聲來,最好馮青檸能和她的孩子一起走。
誦經的時間不算長,大概也就一個多時辰吧。
跪了半天,馮青檸覺得肚子有點墜脹,想著起來歇一會兒。
榮燕雯連忙叫自己的丫頭扶蘇和絨花一起去扶。“馮妹妹你當心點。”
“無妨。”馮青檸衝她一笑:“勞側妃擔心了。”
“側妃自然是要擔心的。皇子妃不也擔心嗎?”靳佩瑤轉過臉來,笑著道。“你這樣逞強,不就是想旁人都來擔心你麼?可惜,誰又不是衝著你肚裡的孩子去的?不能跪,早幹嘛了?這樣的時候譁眾取寵,還叫人家怎麼安心的誦經?”
寧璞珍不由得煩悶:“你有完沒完?”
皇子妃鮮少會這樣發火,靳佩瑤嚇了一跳,連忙搖頭:“皇子妃恕罪,妾身不過是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