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定下之後,我下床定好酒店,又看了會書,就休息了。
第二天醒來時候仍舊是六點半,起床跑步、吃早飯,到將近八點的時候,我估摸著楊慶這會應該醒了,就往八樓去找他,想與他同去。
他開門之後,我發覺他神色比昨天還不如,連忙讓他回去躺著:“你再等等,九點半我去接個人,讓他過來看一下情況。”
“嗯。”楊清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我回家後,稍微又坐了會兒,就出發了。
由於元宵才過了兩天,大概是去外地工作的人現在都又要回去工作了,所以火車站看起來人特別多。當然,多的也不僅僅是人。
大約這裡各種人都有,所以我竟然會看到有的人背後或是跟著斷了胳膊正在流血的鬼、或是有的年輕女性腳邊蹣跚著小小嬰兒、或是有的背後就跟著一團黑霧,林林總總,叫我看得心裡發慌。
在車站附近的熱飲店等了一會兒,就聽到手機響了。
我看了打電話的人正是林書良,立刻接了:“您好,林先生。”
“你好,我已經下了火車,怎麼去你那裡?”
“從第二齣口出來,直接往前走,第三個十字路口往右拐會有個電梯。您坐電梯出來之後就能看見我了。”
“嗯。”
“那待會見!”我見他掛了電話,就立刻買了一份紅茶帶著,出去等他了。
我正在電梯口目不轉睛地看著不斷上來的人群時候,看到一個眉目清俊的男人開始要拿手機打電話,我想,那位想必就是林書良了。
果然,他拿手機後還沒有5秒鐘,我電話就又響了。
我拿著正在響動的手機,往他那邊跑過去,然後笑著打招呼:“您好!林先生吧,幸會!我是顏從淵!”
他對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把熱的紅茶遞給他:“剛從火車上下來,可能會覺得有些冷,這個拿著捂捂手。”
他接過之後,嘴唇抿了抿,然後對我又點了點頭:“謝謝。”
我們直接打車回家了,他行李並不多,於是我就問是否能先去我朋友那裡,我家與他在同一棟樓,他的東西可以暫且先放我那邊,再去找我朋友。
他沒反對。
等到了我家之後,他似乎有些驚訝。
本來我看他放下行李之後,就準備和他去找楊清的,可是他卻皺著眉看了看客廳四周,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林先生?”我不由叫了他一聲。
他轉過身,看著我:“你能看到它們的吧?”
我被他這一問,立刻想到韓生和小毛團,心裡對林書良的本事更加肯定了:“是的,林先生。”
“你和它們說過話了?”
“是。”
聽我回答後,他又皺眉,問:“都說了些什麼?”
我心想,說了那麼多,哪裡能都記得住呢。於是,就把和韓生、老柳樹、小毛團的事情大概和林書良講了一下。
林書良聽後,點了點頭:“那蒲公英的幼苗,你拿來給我看一下。”
我心怕林書良要對小毛團幹什麼,於是對他說:“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楊清吧,今天早上見他的時候,神色比昨天糟糕了許多。”
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往臥室的方向看去:“蒲公英之類的小。妖頭腦簡單,倒也不會對人有什麼破壞力。不過,雖然它已經長出來了,但未必會還有之前的記憶。”
我想我當時大概臉色很不好,以至於說話聲音也有些發顫:“或,或許小毛團會記住……也說不定,對嗎?”
“我不確定,”他看著我,“你這樣任是認識的誰,都不懷疑對方,對自己可沒什麼好處。”
“……是嘛。”我低下頭,心裡覺得有些發苦。
然後,我將黑木盒子拿給林書良看。
和我一樣,他也能看到韓生的日記。
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之後,他拿起同心鎖,反覆看了看,就對我說:“走吧,去看看楊清。”
楊清在看到林書良的時候,似乎像是看到了救星。
“你來了!真是太好了!”他開門後就跟著林書良往沙發那邊跑了,我則拿著黑木盒子跟在最後關門。
林書良指著放在茶几上的同心鎖,對楊清說:“這是一個姻緣陣。當年曾有人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所以才會請人設下這個咒。”
“姻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