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鸚鵡學舌一樣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這個人已經笑了:“楊寄又不是我阿兄忽伐,怎麼會吃人?你的瞎話說得太沒有水平,騙我的吧?”
沈沅心裡一冷,倔強地抬著頭繼續說:“那你殺我好了!”
那人的笑顏十分勾人,鷹一樣的眸子裡都帶著鉤子似的。他在沈沅面前蹲下,慢慢脫下皮質的護手套,用指腹揉了揉沈沅的臉頰,讚歎道:“那麼細膩,倒真是漢人的大家女子才會有的呢。”他十分大膽,竟然當眾就湊過來在沈沅的臉頰和嘴唇啄了一下,旁邊一片鬨笑,他便像贏得什麼一樣哈哈大笑,那手也探過來,捏捏肩膀,捏捏胳膊,又朝衣領裡伸進去。
沈沅想吐口唾沫在他臉上,可是太過驚懼,口腔裡一片乾燥,她驀地想起楊寄吩咐她的話還有半句沒說,便張口道:“你愛信不信!平朔將軍說,你可以跟他談判,他會願意花一切代價。”
那人挑了挑眉,笑道:“那,倒是值得試一試的,惠而不費,不是麼?”不過,也因為這句話,那不安分的手從沈沅的衣領裡取了出來。他站起身,看了看遠處:“離原州城不遠了,騎馬只需一刻鐘便可到。休整一下,天明攻城。”他偏過頭,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可愛的戰利品,笑得勝券在握一般。
這些北燕的騎兵大約也累了,下了馬,鬆開馬嚼,卻無一解開馬上的重甲。他們身上厚重的鐵甲片叮叮噹噹碰擊著,忙碌了一陣,便生起火來,篝火架子上穿著乾肉,烤得“滋滋”冒油,又一個錫制的銱子上散發出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