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羞,可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上判斷,他的心情應該還不錯。
我撇了撇嘴,一臉懷疑地問道:“你只戴了副眼鏡做喬裝,就不怕別人認出來?”
“沒關係!見到一帆,他自然會安排!”安晨逸笑了笑,輕聲說著,又順手撈起我的手腕,搭在了他的胳膊上,“走吧!”
“咦,原來你們私底下還有聯絡,我怎麼不知道……”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可很快就被他拉走了。
許一帆的迎賓臺設在酒店後面的草坪外面,無數朵百合花紮成很誇張的一箭穿心,看上去十分漂亮。
雖然隔得有些遠,可我還一眼望見正忙著迎接賓客的許一帆,於是興奮地朝著他招了招手。
許一帆似乎看到了我們,他愣了愣,隨後轉頭對身邊的新娘說了幾句,伸手朝著旁邊的酒店指了指。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原來那裡有一道小門,於是用手肘輕輕捅了捅安晨逸:“許一帆讓我們去那邊說話呢!”
“看到了!”安晨逸答了這麼一句,隨後縮了縮胳膊,把我的手緊緊地夾了起來,大步流星地朝著小門走去。
我只能很被動地快步跟著他,不時用充滿幽怨的目光瞟他一眼。
許一帆比我們搶先一步走過去,他開啟小門,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居然也沒打招呼,率先走了進去。
“這個許一帆,到底在搞什麼鬼?”我有些不滿地低聲說著,好奇心居然驅使我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和安晨逸一起跟著走了進去。
原來這裡是一條很安靜的走廊,許一帆穿著一身純白的新郎禮服,左胸前彆著一朵開得正鮮的百合花,身上的燒傷幾近完美地遮蓋了起來,只是脖子根部幾處隱隱的如同藤蔓一般的痕跡,昭示著這個男人曾經經歷過的那一慘痛的一幕。
“喲,許一帆,今天真夠帥氣的,簡直就一米八嘛!”我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笑嘻嘻地說道。
“什麼一米八?我本來就一米八二好不好?”許一帆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悠悠,一個多月沒見,你怎麼滿嘴都是網路流行詞啊?”
“切,這叫與時俱進好不好?”我撇了撇嘴,“你以為都像你們家少爺……錯了錯了,現在你也沒給他打工了,乾脆叫你的兄弟好了,唉……我說到哪兒了?”
思路一下子斷了線,我不覺皺起了眉頭。
“雖然我不經常上網,也沒開微博,可是每天都有看報紙,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你如果是想損我的話,還是算了吧!”安晨逸淡淡地瞟了我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嘿嘿,師父,原來你還蠻懂我的嘛……”
“一帆,新婚快樂!”安晨逸沒有再搭理我,而是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遞到了許一帆的手上。
許一帆愣了愣,一臉詫異地問道:“這不是上次你讓我幫忙購置的那套房產鑰匙嗎?怎麼……”
“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新婚禮物!”安晨逸氣定神閒地打斷了許一帆的話。
許一帆趕緊搖了搖頭,試圖把鑰匙塞回給安晨逸:“不行不行,如果是房子的話,那也太貴重了!我記得這套房產全部辦下來花了差不多四百多萬,雖然名字是我的,可那時候不是為了躲避朗小姐的追查嗎?”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悄悄吐了吐舌頭,我的媽呀,價值四百多萬的賀禮,兩相對比,我的兩萬塊,簡直太微不足道了……
“那隻不過是我找的一個藉口而已!”安晨逸微微一笑,輕聲回答。
許一帆似乎明白了過來,突然皺起了眉頭:“少爺,你……”
安晨逸伸手拍了拍許一帆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一帆,你幫了我這麼多年,這些本來就是你應得的!”說著,他突然湊到許一帆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老婆雖然跟你是青梅竹馬,可畢竟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能委屈她……”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體貼溫馨的話,居然是從安晨逸嘴巴里說出來的。
“可是……”許一帆仍然顯得很猶豫。
“唉,臭小子,你傻呀,這麼大一筆財產送給你,不要白不要啊!”我笑嘻嘻地說著,伸手把鑰匙推回到他手裡,“行了,這男人的脾氣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老是在這件事情上跟他糾結的話,沒準兒一天的時間都耗在這兒上面了!”
安晨逸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卻並沒有說話。
“好了,他把禮都送了,現在該我了!”我大大咧咧地說著,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