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門進去吧!”老金探著腦袋,看了看在醫院大門口聚集的人群,不覺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我好奇地打量了下這群人,只見他們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打牌,還不時地喝上兩口啤酒,看上去倒是十分愜意。
“老金,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一臉好奇地問道。
“票販子唄!”老金一臉的無奈。
“咦,你們是私立醫院,怎麼還會有票販子?”我一臉的錯愕。
“哼,當然是因為我們醫院的醫生好嘛!”老金頭也不回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自豪,“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請來的可都是行業內知名的專家!好多被其他醫院判了死刑的病人,在我們醫院都得到了有效的醫治!”
“切,吹嘛你,連票販子都制止不了!”我撇了撇嘴,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老金在前面帶著路,突然轉頭看了我一眼,眼神無比的幽怨:“連公立醫院都無法阻止這些黃牛黨,便何況是我們這些私立的醫院呢?唉,總而言之,這些事情是很難管理的,我能做的,就是儘量給真正的病患加號……”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鑰匙開啟了檢查室的大門。
“行了,你們先在外面等著吧,我先給他做個B超,檢查下腹腔,再拿個胃鏡,徹徹底底把他吐血的原因查清楚!”說著,老金一臉壞笑地拉過輪椅,進入房間之後迅速地關上了房間。
我鬆了一口氣,和紀月並排坐在了外面的凳子上,這才,我發現紀月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想得格外出神,嘴角不時泛起一絲淺笑。
我心裡一沉,她這樣的表情,不正是陷入愛河的表現嗎?
“紀月!紀月!”我輕聲地呼喚起了她的名字。
紀月這才回過神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輕聲問道:“悠悠,什麼事?”
“你……”我遲疑了一下,小心地斟酌著字眼,“不會真的愛上老金了嗎?”
“有什麼問題嗎?”沒想到紀月並沒有反駁,只是笑著反問了我一句。
我愣了愣,趕緊又開始數落起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的人生才剛開始,老金年紀比你大太多,以後還會有更合適的人……”
“可是,我就覺得他很適合我啊!”紀月輕聲打斷了我的話,“悠悠,我明白你對我的好意,我也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跟老金待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很放鬆,他很幽默,總是能找到很好的話題來調動我的興趣,一刻也不會覺得無聊,悠悠,雖然人生還很漫長,可是找到合適自己,自己也喜歡的人並不容易,我很確定,自己的確是喜歡上他了!也請你祝福我吧!”
既然紀月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直白,我也不好再爭什麼了,只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隨便你吧!”
“倒是你,悠悠!”這時,紀月突然把話題轉到了我的頭上,“我還沒問過你呢,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啊?”
聽到這話,我愣了愣,隨即快速地瞟了一眼寧仲言,一把拉過紀月,壓低了聲音說道:“紀月,寧仲言還在這兒呢,幹嘛說這些呢?”
紀月像是明白了什麼,她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周圍:“他在哪兒呢?”
“就在我們倆面前!”我不敢抬頭看,只能伸手指了指。
紀月詭異地笑了笑,突然把我拉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一個轉身,把後背對著寧仲言。
“這樣,他就聽不到咱們倆的悄悄話了吧!”紀月笑得格外燦爛。
我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只是勉強笑了笑,抬腳悄悄往旁邊挪了兩步。
紀月識破我的小心思,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又強行把我拉回到她的身邊。
“悠悠……”紀月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都拷問過我好幾次了,這次也該回答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梁悠悠啊梁悠悠,你怎麼就那麼八婆呢?人家的感情明明就是私事,非得刨根問底弄個明白,現在倒好,給自己挖了這麼大個坑……
“我,我沒談過戀愛!”雖然很不想坦白這樣的經歷,可我也不想騙她,只好垂頭喪氣地說道。
紀月似乎有些吃驚,她打量了我一番,吃吃地笑了起來:“看你說的時候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還以為你肯定身經百戰了,沒想到跟我一樣嘛!”
“我可跟你不一樣!”我很不甘心地嘟囔起來,“我呢,是活了二十幾年,一直沒遇上合適的人!”
“那有沒有喜歡的人呢?”紀月眼神亮晶晶的,一臉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