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想炒了我的節奏嗎?”
安晨逸突然低下頭,很無語地笑了笑,隨後輕聲回答:“放心吧悠悠,我沒想過要炒了你……難道這樣的生活你不喜歡嗎?”
“當然喜歡囉!不用做飯,每天都吃現成的美食……可我總覺得有些彆扭!”說著,我皺起了眉頭,“你還多預支了我兩個月的工資呢,現在光吃飯不幹活兒,感覺自己成吃閒飯的了!”
安晨逸抬頭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無奈:“梁悠悠,你的腦回路真是奇怪……這樣吧,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當我的夜行助理,協助我一起抓鬼吧!”
“真的?”我猛地站了起來,激動得大叫出聲。
可沒想到因為用力過猛,手邊的牛奶杯被打翻了,滿杯的牛奶頓時灑了出來,濺得滿桌子都是。
“對,對不起!”還沒有從剛才的激動中緩過勁來,雙手居然有些不聽指揮,弄了好幾次,才把杯子給扶正。
安晨逸站起身來,輕輕按住我的胳膊,柔聲說道:“我來吧!”隨後便拿來一盒抽紙,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牛奶給擦乾淨。
我呆呆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現在的他,跟我剛開始接觸時簡直判若兩人,如果說那個時候可以用“冷若冰霜”來形容,那現在的安晨逸,就像躲在雲層後的太陽一樣,偶爾會散發出溫暖的光芒,雖然大部分時間都隱藏著,可是也能明顯感覺到獨屬於他的那一份柔軟。
“行了,走吧,要遲到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安晨逸已經把東西收拾好,又伸手把我拉了起來,這才轉身向外走去。
我望著他的背影,突然很輕鬆地笑了笑,其實這樣的生活也蠻不錯的……
這個可笑的想法,在我來到劇組的那一刻時,便立馬擊得粉碎。
整個片場簡直可以用“裡三層外三層”來形容,我開著保姆車,大老遠地就看到這個可怕的場景,於是立馬踩下了剎車。
“開過去!”坐在副駕的安晨逸直直地注視著前方,語氣很輕地命令道。
雖然有些畏懼,可我還是點了點頭,硬著頭皮踩下了油門。
“快看,那是Jacky的保姆車!”也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圍在片場的人群頓時如潮水一般散開,紛紛朝著我們的方向湧來。
我也終於看清楚,幾十名身強力壯的安保已經組成“人牆”,把劇組的入口堵得嚴嚴實實,而小茉似乎也看到了我,正努力地朝我揮著手,示意我把車開走。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群如餓狼一般的記者已經將保姆車團團包圍,他們拼命地拍打著汽車,試圖尋找一切可能把話筒往裡塞的縫隙,還好特質的保姆車還算密實,雖然車門被拍得“砰砰”作響,可待在裡面的我們也還算安全。
“現在怎麼辦?”我一臉緊張地問道。
“下車!”安晨逸很簡單地說出兩個字。
“啥?”聽到這話,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安晨逸突然拉開了車門,低頭走了下去。
這下子可不得了,就跟捅了馬蜂窩子似的,一大群人瞬間就把他給圍住了,長槍短炮全都對準了他的臉。
安晨逸很艱難地關上門,身體抵著汽車,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一步步挪到了我這邊。
這群記者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居然集體往後撤,給安晨逸留夠了足夠的空間,可是鏡頭卻一直定格在了他身上。
“下車!”他拍了拍車窗,朝我勾了勾手。
我有些害怕,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下外面的人,發現他們個個臉上都帶著十分興奮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剛才後退,是為了拍到安晨逸和我同框的畫面!
“不,我不下來!”我把車窗往下搖了一點點,衝著外面吼道。
聽到這話,安晨逸皺起了眉頭,他把臉貼到車窗前,一字一頓地說道:“悠悠,相信我,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可,可是我也不想被這些人利用了啊!”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們倒好,隨便拍兩張照片,然後胡亂編些文字,就能拿到高額的獎金,可是也不想想,這些報道會給當事人帶來什麼影響……”
“悠悠,要遲到了!”安晨逸似乎並沒有認真聽我講話。
見他一臉堅定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知道反抗也沒有用,再說了,看這群人的樣子,不拍到有用的畫面,他們肯定也是不會走的……
這麼想著,我只能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