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它的牙齒穿透了我的面板,甚至已經能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可此時此刻,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繼續把針頭插進二郎神的血管。
“輸液管在流動了!”男醫生很興奮地叫了起來。
我鬆了一口氣,只能用剩下的一隻手把膠布纏好,二郎神依然死死地咬著我的手,似乎沒有鬆口的意思。
噬骨般的疼痛一陣陣襲來,我極力忍住痛,伸手輕輕摸了摸二郎神的腦袋,語氣輕柔地安慰起它來:“二郎神,沒事了,你會慢慢好起來的!”
二郎神呆呆地望著我,眼神裡的憤怒漸漸地散去,轉而露出了一絲惶恐。
它慢慢鬆了口,鮮血順著它的牙齒往外流淌,二郎神似乎明白它做錯了事,嘴裡低聲嗚咽著,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乖乖的躺好!”我鬆了口氣,拍了拍它的後背,嘴裡輕聲命令著。
二郎神很聽話地照做了,只是一直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我,好像在乞求我的原諒。
“呀,你的手流了好多血!”男醫生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又趕緊吩咐起身邊的護士,“趕緊去拿止血的藥過來!”
男醫生很仔細地為我上了藥,一邊替我包紮傷口,一邊嘮叨著:“還好咬得不深,否則就得去醫院縫兩針了……小姐,你才是這狗的主人吧!”
我愣了愣,下意識地反問:“醫生,你為什麼這麼說?”
“上次來的那個許先生,其實都帶狗來檢查過好幾次了!可就是一直拒絕給狗輸液,也不想個其它辦法!看得出你是真心愛狗,所以才冒著危險幹了這事兒!”男醫生一本正經地解釋。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寧仲言靜靜地看著我被包紮起來的手掌,突然皺起了眉頭,輕聲問道:“梁悠悠,就為了一條狗……你覺得值嗎?”
“我沒想那麼多!”我在心裡默默地回答。
“你……是為了他才這麼做的嗎?”寧仲言遲疑了一會兒,語氣突然變得很硬。
我愣了愣,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暗暗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罵了起來:“你這傢伙,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安晨逸是安晨逸,二郎神是二郎神,這根本就是兩碼子事好不好?”
“是嗎?”寧仲言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生命在我面前消逝……更何況,二郎神跟我那麼投緣,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我當然不想看到它死!”
“跟狗做朋友,梁悠悠,我真是服了你……”寧仲言似乎釋然了許多,嘴裡輕叮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臉上一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靠,我幹嘛要跟解釋?滾一邊兒去!”
“小姐,小姐!”男醫生似乎被我的表情給嚇到了,趕緊朝我擺了擺手,小心翼翼地叫了我兩聲。
我立馬回過神來,衝著他笑了笑:“醫生,還有事嗎?”
男醫生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說道:“你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隔三天清洗一次,既然你當過護士,我也不用多說了!還有,雖然你的狗已經打過針,可是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建議你打一針狂犬疫苗!”
“行吧,醫生,就按你說的辦!”我輕輕點了點頭。
這麼折騰下來,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見二郎神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我這才放心地出去給安晨逸報一聲平安。
保姆車停在門口,十分引人注目,不少人經過時,都會好奇地向裡面瞅上兩眼,膽子大點兒的,還會輕輕敲一下車窗,見裡面沒動靜,又帶著同樣的好奇離開。
車門已經上了鎖,沒辦法,我也只好敲了幾下車窗,壓低了聲音說道:“是我!”
話音剛落,車窗便降了下來。
“二郎神怎麼樣了?”安晨逸用手擋住自己的臉,語氣很急切地問道。
“它沒事了!醫生說再輸會兒液就能回家了!”
聽到這話,安晨逸似乎十分吃驚,他立馬放下手,一臉錯愕地望著我。
“你是說,二郎神它在輸液?”
我沒說話,只是用力點了點頭。
“誰讓你自己做決定的?”安晨逸似乎有些生氣了,“二郎神它對鎮定劑過敏!”
“我知道!所以沒用啊!”我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安晨逸愣了愣,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你是用皮帶把它綁起來了吧!”
靠,這男人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
我終於再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