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病房突然被推開,呼啦啦地走進來一堆的人。
“病人在休息,你們闖進來幹嘛?”我很不爽地瞪了這群人一眼。
除了穿著警服的人,其中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看他們光鮮的衣著,應該是哪家公司的高層。
果然,其中一位稍顯年長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他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許一帆,很有禮貌地問道:“小姐你好,請問你是維多利亞公寓的業主嗎?”
“你們是什麼人?”我皺起了眉頭。
男人笑了笑,語氣很溫和地回答:“我是維多利亞公寓物業管理方的總經理,冒昧打擾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你們的公寓突然爆炸,現在人都還昏迷不醒,跑來這兒調查什麼情況?”我沒好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男人連連鞠了幾個躬,滿臉賠笑地說道:“實在對不起,相關的善後工作我們會處理好……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查明這起爆炸案的背後主使,所以還希望你們能配合!”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愣住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很抱歉地朝我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只能跟業主講明情況……”
“我就是業主!”這時,安晨逸突然開口說話,隨後從衣兜裡摸出一張卡片,遞到男人的手裡。
男人低頭看了看,似乎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安先生,不好意思,讓你受到了驚嚇……請借一步說話!”說完,便拉著安晨逸離開了。
其他人仍逗留在病房裡,挨個問起了其他病人的家屬,可似乎也沒問到有價值的線索,折騰了一會兒之後,又都陸續離開了。
病房裡恢復了安靜,我低頭看了看仍在昏迷狀態的許一帆,心裡既著急又難過。
這時,安晨逸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我趕緊問道:“他們是怎麼說的?”
“這次的爆炸恐怕是一場預謀已久的案件!”安晨逸壓低了聲音,皺著眉頭說道。
聽到這話,我有些呆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遞到了我手裡:“你看看郵件裡的內容!”
我回過神來,仔細瀏覽起了手機裡的郵件。
這是以維多利亞公寓物業方的口吻發來的公告,上面寫著在物管辦公室會開一場業主大會,商議的主題是公寓的搬遷問題,而會議的時間剛好是明天上午!”
“業主大會?公寓要搬遷?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看得一頭霧水。
“這是一封偽造的郵件!可是卻盜用了物業方內部的郵箱號!”說著,安晨逸伸手給我指了指發信的郵箱地址,“聽說還有人打電話一一通知,才讓很多業主相信了真有這回事!”
“郵箱號是物業方的,每個業主的電話也只有物業方才知道……畢竟維多利亞公寓的售價不便宜,而且功能很特殊,如果突然通知他們要搬遷,業主肯定會很著急,都會趕回來看看情況!”我皺著眉頭,仔細地分析起來。
安晨逸看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沒錯!也許犯罪分子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製造了這起爆炸案!”
說著,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許一帆,語氣很低沉地說道:“維多利亞公寓的事,我一直都交給一帆在處理,手機號和郵箱也是留他的,他這次回來,不光是為了幫你查監控,恐怕也是趕回來參加這次的會議!”
“梁悠悠,你看看,我就說吧!”寧仲言突然插嘴說道,“所以,你別自責了,許一帆受傷不是你的錯!”
聽到這話,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心情還是很複雜。
“維多利亞公寓的業主,幾乎都是社會上有名望的人,說不定有誰惹惱了仇家,才會被人這樣暗算!”寧仲言聳了聳肩膀,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安晨逸搖了搖頭,“這次爆炸的破壞力,幾乎摧毀了整棟大樓,如果只是想殺其中一個人,沒必要放這麼多的炸藥!很顯然,犯罪分子是想殺死公寓裡所有的人!”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許一帆突然猛烈地咳嗽了起來,我趕緊圍了過去,一臉緊張地望著他。
許一帆慢慢睜開了眼睛,他很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了安晨逸身上。
“少爺……你怎麼來了?我,我這是在哪兒?”說著,他試圖挪動自己的手臂,可是剛一抬起,嘴裡便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而後又垂了下去。
“許一帆,你別亂動!”我趕緊勸阻起來,可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淚水不自覺地又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