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動作是要拉屎的預兆!
媽的,在老家養了十幾年的狗,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這時,二郎神並沒有立馬站起來,而是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眼神異常堅定地望著前方,似乎在很認真地醞釀著什麼。
“咕嚕咕嚕”又是兩聲響,地上那灘狗屎的面積又擴大了一倍,簡直不忍直視。
我大氣不敢喘,趕緊往旁邊退了兩步。
二郎神似乎終於舒服了,它慢慢站直了後腿,擺了擺尾巴,晃晃悠悠地朝著樓下走去。
它留下的這灘狗屎,差不多有臉盆大小,還有朝樓梯漫延的趨勢,這明晃晃的一大片,和整套房間白色的佈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寧仲言早已背過了身子,嘴裡不停發出作嘔的聲音。
雖然我從小就看慣了大型犬類拉出的狗屎,可規模如此宏大、涉及範圍如此之廣闊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好死不死多瞟了兩眼,居然覺得眼睛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門突然開啟,安晨逸已經換上了一身居家服,不出意外,也是純白色的一套,襯著他雪白的肌膚,整個人簡直可以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看到地上的一灘狗屎,他微微愣了愣,皺著眉頭說道:“不是讓你帶二郎神去陽臺解決嗎?”說著,也不等我回答,居然微微彎下腰,仔細看了看這灘屎,臉上的表情卻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二郎神的情況還是不好,得加大劑量再試試了!”說著,又轉頭望向我,一臉疑惑地問道,“喂,你還愣在這兒幹嘛?趕緊把這裡打掃乾淨!”
我沒聽錯吧?居然要我清洗這堆屎!
見我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安晨逸皺起了眉頭,冷冷地說道:“梁悠悠,如果你幹不了生活助理的工作,那我們之間的合作就自動取消!”
“好好好,我幹,我幹!”我可不想剛達成的君子協定就這麼黃了,趕緊點了點頭,連聲應承。
安晨逸便不再說什麼,他抬起大長腿,輕輕鬆鬆地就跨過了這堆“障礙”,摸著扶梯走了下去。
看來這次真是躲不過了……我搖了搖頭,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喂,鏟屎的工具呢?”我捏著鼻子,衝著樓下大聲喊了起來。
“在陽臺上,你自己下來拿吧!”安晨逸回答得霸氣十足。
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慢慢繞了過去,這才跌跌撞撞地跑下樓,忙不迭地走進了陽臺上。
這個陽臺很大,佈置得倒是十分小資,像極了那些咖啡廳的室外休息區,我卻根本沒時間欣賞,瞪大眼睛四處尋找工具。
二郎神倒是很通人性,彷彿知道我在找什麼,它慢慢走到我面前,腦袋朝著一個方向“嗚嗚嗚”地叫著。
我順勢望過去,果然發現了一整套的工具,水桶鏟子掃帚一應俱全,最上面還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幾包一次性口罩,還好有這些東西,心裡的抗拒也終於減弱了幾分。
戴上口罩,我信心十足地回到二樓,蹲下來便開始鏟屎,二郎神也跟了過來,它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錯,嘴裡不停地嗚咽著,還時不時用嘴拱一拱我的膝蓋。
“二大爺,別拱,好癢……”我笑著說道。
遇到這麼懂事的一條狗,很難不讓人產生好感,我也同樣如此,只是接觸了這麼短短一會兒,我就已經喜歡上了這條老狗,給它鏟屎這活兒也慢慢變得心甘情願了。
“大少爺,一切都安排好了!就讓她頂替本來安排好的那個女孩好了……”許一帆突然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見我正一臉認真地做著善後的工作,他的臉上突然露出燦爛的微笑,“太好了,以後這活兒終於不用我來做了!”
隨後,許一帆邁著輕鬆的步伐走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說道:“梁小姐,你跟著我家少爺這三個月裡,就用‘林颯然’這個名字!”
“林颯?”我重複了一遍,皺起了眉頭,“還有其他備選的名字嗎?”
許一帆愣了愣,扯著嘴皮,似笑非笑地說道:“梁小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我停下手上的活兒,一本正經地望著他,“有沒有簡單一點兒的?”
“梁小姐!”許一帆似乎有些生氣了,“林颯然本來是我們花高價從經紀公司請的專業人士!現在不僅要賠償人家雙倍的違約金,還單獨加了一倍的保密費!就是為了讓你能假裝她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地跟在少爺身邊工作!”
聽到這話,我不禁朝他翻了個白眼,不冷不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