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個頭啊!”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立馬挽起衣袖,做足了想跟他大幹一架的陣勢,沒想到剛往前走了兩步,卡車突然一個急剎,我一時沒站穩,重重地跌進了他的懷裡。
“喲,看來你還會主動地投懷送抱啊!”寧仲言輕輕環住了我的腰,“要不要再來個法式的?”
“滾!”我立馬推開了他,嘴裡大罵了起來。
車門再次開啟,老金一臉興奮地朝我招了招手:“到了,快下來吧!”說完,又很艱難地爬了上來。
他沒看安晨逸一眼,只是徑直地走到了呂希兒面前。
“哎,在車裡躺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凍壞沒……”老金嘴裡一邊嘟囔著,一邊把呂希兒扛了起來。
“我就負責把她帶下去,小晨子就交給你了!”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往下走去。
我只好暫時收起怒火,伸手輕輕推了推安晨逸的肩膀:“安晨逸,快醒醒!”
安晨逸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而後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似乎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睏乏與疲憊之中,雖然有些不忍心,可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輕聲說道:“能自己坐起來嗎?現在我們到老金的家了,你先暫時在這兒休息,劇組的事情,我明天會再去打聽!”
“二郎神呢?”安晨逸似乎對我的安排並沒有異議,只是語氣很輕地問起了他的這個老朋友。
“放心吧,二大爺在車上呢!”我笑了笑,“它一天沒吃東西,脾氣不太好,所以我就沒讓它上車廂裡!”
安晨逸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用手撐住了手術臺,似乎想靠自己的力氣坐起來。
我趕緊過去扶住他的後背,又慢慢地引導他走下手術檯,順利地坐上了輪椅。
雖然只是這麼幾分鐘時間,安晨逸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襯衣也完全被汗水打溼。
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了異常,一摸身上,有些緊張地問道:“我的風衣呢?”
“別擔心!風衣暫時披在了呂希兒的身上,待會兒她換了衣服我就還給你!”我趕緊解釋。
聽到這話,安晨逸皺起了眉頭,雖然眼神裡似乎帶著一絲不安,可卻什麼也沒說。
我也只好當作沒看見,小心翼翼地把他推下了卡車。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正站在一片很大的草地上,而離我們十幾米遠的地方,便是一棟造型十分別致的別墅。
“那兒就是老金的家,我們過去吧!”安晨逸抬頭望著前面,十分虛弱地說道。
我點點頭,趕緊把他朝別墅的方向推去,還沒走幾步,二郎神便撒著歡跑了過來。
見到安晨逸,它似乎十分興奮,抬起兩隻前爪就往他身上撲。
我怕它碰到安晨逸的傷口,只好用身體擋在了安晨逸前面,輕聲呵斥了起來:“二郎神!你主人受傷了,別打擾他,聽話,一邊兒去玩!”
二郎神似乎聽明白我的話,尾巴猛烈地搖著,眼淚汪汪地望著安晨逸,沒過一會兒,自己就跑開了。
我暗鬆一口氣,繼續推著安晨逸走向別墅。
別墅外面的路燈十分的明亮,把這棟別墅照得通亮。
我這才發現,整棟別墅的主材料居然是玻璃!從牆壁到屋頂,全都是透明的!裡面的所有裝飾也一覽無餘,連個**都沒有,這個老金,腦回路也太奇特了……
正想著,前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我嚇了一跳,趕緊看了看,居然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
“你好!”我努力衝她擠出一絲微笑。
這個外國女人長得挺漂亮,就是臉部很不自然,應該是後天修理過的,她的胸部大得出奇,上衣居然兜不住,隱隱有爆裂開的趨勢。
更搞笑的是,歐美特徵這麼明顯,居然給人家搞了一套日本的女僕裝,看上去十分違和。
“靠,這老金,搞什麼制服you惑嘛!”我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密碼!”外國女人突然很機械地吐出這兩個字。
咦,好奇怪,這聲音,不像是正常人發出的啊……
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誰知她似乎捕捉到了我的視線,衝著我咧嘴笑了笑,我這才看清,這哪兒是什麼活人吶,分明就是機器人的樣子!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老金,到底在搞什麼?
這時,安晨逸嘴裡吐出一連串數字和字母,女人的眼神突然閃出一道紅色,隨後,在她身後的那道門便緩緩地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