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兒,別給臉不要臉!當初你跟聖琪籤的合同可是沒有寫明違約金的!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掃地出門!”
“胖大海,你還沒這個權利吧!”我趕緊插上話,“你只是公司的營銷總監而已!根本沒有任何權利處置公司的財產!”
“梁小姐,這個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胖大海勉強笑了笑,可眼神裡卻滿是不耐煩。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聖琪的人,胖大海沒好氣地嘟囔起來:“怎麼都不會敲門嗎?簡直是沒規矩……”
“總,總監,外面來了一群警察……”這人結結巴巴地說著,又突然猛吸一口氣,“還有兩名律師!”
聽到這話,胖大海愣了愣,趕緊站了起來,快步朝外面走去。
我和紀月對視一眼,也跟了出去。
果然,四五名警察穿著制服,正站在公司大門口,而他們中央,還有兩名西裝革履、手持公文包的中年人,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兩人就是剛才那人嘴裡的“律師”。
“劉律師,你怎麼來了?”胖大海看著其中一名戴眼鏡的男子,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當然是來阻止你的!”劉律師冷冷地說著,隨後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紙,在胖大海面前晃了晃,“凌蕭先生生前有留下遺囑,申明把自己所擁有的所有股份都轉至呂希兒小姐的名下!所以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違法的!請你立刻停止對聖琪公司的侵權行為,我會和呂希兒小姐商討之後,再對你提出上訴!”
一時之間,轉折突然太大,我居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劉律師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邊的一名警察突然拿出一副手銬,“咔嚓”兩聲戴在了胖大海的手腕上。
胖大海突然反應了過來,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劉律師手上的申明,高聲吼了起來:“這怎麼可能?凌總之前根本沒有任何徵兆會把股權轉讓給呂希兒!而且這份遺囑不是昨天才立下來的嗎?難道你們就不懷疑她跟凌總的死有關係?”
“呂希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據!”劉律師收好手上的申明,不緊不慢地說道,“警察已經調集到監控,在凌蕭死亡前後兩小時裡,呂希兒都在自己家裡,沒有出去過!當然,至於她是否指使他人行兇,這個警方會做詳細調查……不過,這並不能為你侵權行為進行開脫!好了,如果你有任何異議,可以找律師來提出控訴!”說完,劉律師朝著身邊的警察點了點頭。
胖大海很快便被帶走了,現場只剩下三名警察和兩名律師。
劉律師轉頭望向呂希兒,和顏悅色地說道:“呂希兒小姐,我是聖琪集團律師顧問,上次你簽約的時候見過面!”
紀月臉上閃過一絲茫然,可很快便鎮定下來,笑著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好!”
“凌總的這份遺囑,經過筆跡對比之後,能夠確認是有效的,等警方結案之後,確定你跟此案沒有任何牽連,我就可以為你辦理股權移交手續!”劉律師一臉認真地說道。
“多謝!”紀月輕輕點了點頭,又猶豫了一下,似乎鼓足了勇氣問道,“我想問問,凌總的這份遺囑……真的是昨天才立下的?”
聽到這話,劉律師愣了愣,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呂小姐,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家的傭人在清理郵箱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份沒有拆過的檔案,我開啟來看,居然是凌總親筆寫下的遺囑!雖然遺囑上落筆的時間是兩個月以前,不過可以確認是本人的筆跡!遺囑具體立下的時間,還需要等到專業的部門在測定墨水的碳化程度之後才能下結論!”
“哦,原來是這樣!”紀月點了點頭,眼神似乎有些憂慮。
“好了,這有一份確認書,麻煩呂小姐先簽一下,稍後案情有了進展,我會再跟你聯絡!”說著,劉律師便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檔案,翻到最後面的一頁,遞到呂希兒面前。
“那現在聖琪公司怎麼辦?”我趕緊問道。
劉律師轉頭看了看周圍,一字一頓地說道:“呂小姐現在可以行使代管,聖琪公司的賬戶並未凍結,只要呂小姐簽下這份代理協議,便可以實施聖琪公司現有的董事長權利,全盤負責公司的每一項業務!”
聽到這話,紀月瞪大了雙眼,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劉律師笑了笑,把筆遞到她手上:“呂小姐,請籤吧!”
見她始終呆呆地愣著,我悄悄捅了捅她的手臂,壓低了聲音提醒:“籤啊!”
紀月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寫下“呂希兒”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