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這種人他早就一刀砍了了事,可偏偏今天,他實在是……
至少還得再忍一會兒。
如果花滿樓回來之後發現他被人帶走了,那還不一定會著急自責成什麼樣呢,他必須得再撐一段時間。
原本蘇密爾是打定主意先不動手的。
以他現在的身體,直接和這些人交手是找死,不過看他們的意思,似乎也不想拼個你死我活,這樣一來,也就只有用暗塵彌散才能周旋上一陣子。
反正他只是體力不行,又不是連內力也一併散了去。
偏頭避開朝著他的臉伸過來的一隻爪子,蘇密爾運轉暗塵彌散的心法,正準備隱身,卻忽然聽見那個還不死心地往他臉上摸的人說了些什麼,那本來就死命壓著的火就在也控制不住了。
手中的彎刀起落,竟是他平日裡少用的淨世破魔擊。
明教的教義便是引人向善,而蘇密爾也不是專職的殺手,對殺人這樣的事情也從來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尤其是和花滿樓在一起後,他知道花滿樓是個珍愛生命的人,當然也就更加不願作出花滿樓不喜歡的事了。
但不願意殺人並不代表蘇密爾不會殺人。
他的脾氣再怎麼好也不見得能夠忍受那樣的侮辱,更何況對一萬步說,就算他可以將那些汙言穢語當做是耳旁風,可要是當中連花滿樓也一併涉及了,那就絕對是觸及到了蘇密爾的逆鱗了。
“嘖嘖嘖,小美人你這是何苦呢?”某人猥瑣地盯著蘇密爾脖子上的紅痕看了一會兒,還不停地動手動腳,“再怎麼有錢,人可是個瞎子,你跟著個瞎子又能有什麼趣味?”
蘇密爾最聽不得有人說花滿樓如何如何,尤其是眼睛。
雖然花滿樓的眼睛已經恢復了光明,可之前那十餘年目不能視的生活,蘇密爾每次一想,都感覺心裡難受的很。
也就是這一句話成功地把蘇密爾給徹底惹毛了,而說這話的人,在這樣的距離下捱了一招淨世破魔擊——雖然蘇密爾的狀態不佳,但這一招可是咬牙出了全力——那結果自然是可以預料得到的。
自個同夥的死狀實在是太悽慘了,同時也被波及的不輕的南王屬下再看向那個波斯青年的眼中已經多出了幾分驚懼。
說實話,他們先前還真沒把這個美人當成一回事。
一來是主子並沒有向他們強調目標任務的武功有多麼高強,二來則是因為他們來時看到的青年的模樣。
便是本還有的那麼一點兒警惕,在看見波斯青年身上的愛痕的時候,估計也就嘿嘿一笑,隨風散去了。
他們平日裡沒少幫南王父子倆幹活,藉機佔點兒便宜也是常有的事,就像這次一樣,他們只不過是想趁著綁人的間隙調戲一把美人,哪知道竟然踢到了鐵板。
“我最後問再一次。”貓瞳冷冷地從隱含著驚慌的臉上劃過,蘇密爾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竟讓人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本就不是這方世界的人,這世上與他牽絆最為緊密的只有一個花滿樓,無論怎麼想,他都認為這些人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花滿樓。
把注意打到花滿樓身上的人,太危險了。
依舊沒有得到回答,蘇密爾眯了眯眼,利落地隱去了身形。
片刻之前還帶著些許柔弱之感的波斯美人忽然間變得殺意凜然,那對裝飾華麗,好似藝術品一般的彎刀也成了頃刻間便可取人性命的神兵利器,這樣的反差不可謂不大。
尤其還有同夥死狀悽慘的屍體橫在一邊作樣板,充分說明了這位波斯青年的武力值那是相當可觀的。
被震懾到的南王府手下心中不由得萌生了些許退意。
這波斯美人的武功不僅是不錯那樣簡單,而可以說是極為詭異。
不說別的,單單就說那如鬼魅一般突如其來的消失又現身就足以讓他們手忙腳亂好一陣子了,更不要說雙刀的刀鋒上閃爍著的火光了,那那裡是人能辦到的事啊。
看看那頭髮那眼睛,還有異常精緻豔麗的眉眼,難不成竟是個妖精不成?
這麼一想,南王的那些個手下只恨不得能離著遠遠的,萬一真抓了個妖精,不是在自己找死嗎?
但那是不行的。
南王和世子既然派他們出來執行了這個任務,如果就這麼回去了,還指不定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呢,說不定也是難逃一死。
在生命安全的巨大壓力下,那些人還是頂著“降妖除魔”的巨大壓力,決定和這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