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
可惜還沒走出去兩步,陸小鳳又不知從什麼地方笑嘻嘻地冒了出來,“呦,花滿樓,我沒來晚吧。”
“的確不晚。”
因為急著要弄明白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花滿樓也沒有與陸小鳳閒聊,只簡單地把情況說明了一番。
而聽完了這些,陸小鳳也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直到父親平安無事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花滿樓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了回去。
沒等花滿樓發問,花如令便先開了口:“這一切都是我吩咐花平做的。”
“可是,爹。”花滿樓早就猜到了幾分,倒也不十分驚訝,但他還是不能明白,“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花如令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長嘆一聲後,從衣襟中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幾天前,我收到了這個。”
捏著那張印著血腳印的紙,花滿樓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他什麼都明白了。
竟然,是鐵鞋大盜。
十五年前的往事再一次浮上了心頭,讓花滿樓的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原來他爹把他關起來,是擔心他再次被鐵鞋大盜所傷。
“爹,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大敵當前,我又怎麼能夠獨自退縮,而讓自己的家人替我去面對危險?”回過頭來,花滿樓黯淡的眼眸中滿是堅定,“他既然要來,正好可以了卻這十五年來的恩怨。”
看著自己的兒子,花如令不禁感慨萬千。
雖然他做得這一切是為了七童好,但事到如今還是難免產生了幾分內疚之情。
“七童,鐵鞋不是好對付的,你可不要輕敵啊。”
“爹,你放心吧。”
花如令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而目光卻掃向了那個站在七童身後沉默不語的青年。
看著那頭淺金色的捲髮,他頓時就明白了一定是出了什麼誤會,那個前些日子令他高興不已的小兒媳婦,估計是沒希望了。
都怨他當時只顧著高興,竟忘了確認一番事情的真假,結果鬧出了這種笑話。
真是老了啊。
“七童,這位也是你的朋友嗎?”
花滿樓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點了點頭。
他並不願意欺騙自己的父親,不過他現在和蘇密爾的確只是“朋友”。
在蘇密爾很有禮貌地對著花滿樓的父親行禮之後,花老爺旁敲側擊地打探了一番,雖然因為這個波斯青年確實就是被七童帶回別院養傷的人而頗有些遺憾,但同時也覺得七童的這朋友實在是個心思純善,討人喜歡的孩子。
從花老爺那裡出來,花滿樓就領著他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在房間裡,花滿樓坐在桌邊,而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柄劍。
隨著握劍的手不斷收緊,他的神色也越來越堅毅。
“花滿樓……”蘇密爾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猶猶豫豫地開口問道:“鐵鞋大盜是怎麼回事,可以告訴我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
花滿樓衝他笑了笑,開始講述起十五年前的一件往事。
那時候,橫行中原的鐵鞋大盜來花家盜取一件寶物,年幼的花滿樓被他擒住作為人質,慌亂中花滿樓扯下了鐵鞋大盜的面具,看到了他的臉。
因此,鐵鞋大盜便刺瞎了他的眼睛。
“‘我不殺你,但你記著,這是你在世上見到的最後一張臉,我還會回來,在你的噩夢裡。’”,花滿樓閉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回憶中,“這是他對我說過的話,我想我大概一輩子也忘不掉。”
蘇密爾這才知道花滿樓的眼睛到底是怎樣失明的。
居然,會是這樣的原因……
他心裡第一次湧起那麼強烈的殺意。
鐵鞋大盜,他既然還敢回來,那花滿樓經歷過的痛苦,一定要讓他用命來償還。
“都過去了。”花滿樓伸手把蘇密爾拉進自己的懷裡,將下巴擱在他的頭頂輕輕摩蹭著,“雖然我爹他們都說鐵鞋大盜已經被他們殺死了,但這麼多年,我一直相信他就在我的身邊。現在,他果然又回來了。”
乖順地靠在花滿樓的胸口上,蘇密爾主動環住了他的腰,輕聲卻堅決地說道:“絕對不會再讓他傷害你了,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花滿樓的沉重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他將一個紅寶石的戒指從自己的手上褪下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