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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幻真捂著心口道:“我的媽呀!這是什麼鬼東西?!”待看清巫門咒符後,她白眼一翻:“表姐夫也真是好興致,都什麼時候了這是要將你禁足,金屋藏嬌麼?真看不出我那麼斯文的表姐夫有這麼敗類的嗜好……嘖嘖嘖。”

宴無臺本就心急如焚,推不開攔著她的莠竹又被聒噪的表妹一鬧,方才強行開啟石門時的衝力此刻隨著逆行地氣血一湧,一口血噴出來,差點糊了幻真半張臉。

“谷主!”莠竹被嚇壞了,趕緊站起來扶住宴無臺。

幻真嚇出一身冷汗,又一次逃過破相之劫,看來老天也憐我花容月貌……誒?不對啊……幻真隔著巫門的咒符皺眉審視了宴無臺半晌,神色一肅,道:“你毀了歡喜佛之約?你瘋了嗎?”

“與你無關。”宴無臺抹掉嘴角殘留的血跡,一口血吐出來後她反倒像是打通死門,五臟六腑也都各歸其位沒有攪在一起生出疼痛。趁著莠竹現下不設防,用盡力氣一撞,整個人穿過巫門咒符,摔下石階。

幻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宴無臺才免了她再摔出個好歹,搭上她的脈搏一探,妖丹中妖氣只剩一層薄皮兒,真氣亂竄內傷嚴重到一個連一個化形期小妖的攻擊都吃不住,還要跑到哪裡去!

她露出難得冷峻的神色:“你這副樣子還想要去哪兒?你是真不要命了嗎?”

“我要去找梧千雙,巫行山中的那把劍是巫門至寶,她將它取出來是抱了必死之心。”宴無臺抓著幻真的手,難得露出幾分真情實意,可卻是極為酸楚的真情實意,對著她道,

“我這一生過到現在,所求一切都因梧千雙而得,可我卻過得並不快活。”她看著懸浮在遠處的巫行山,從前圍繞在山上的霧帶也被撕扯的不成形,從前梧千雙為她親手栽下的浮生花散落在空中,黯然失色。山風灌下來吹得宴無臺面板髮緊,自從她入住進巫行宮,已是很久沒有感受過桃花谷的獵獵罡風了,幾乎快要忘記那日夜不休四季不止寒風所帶來的感覺是這麼刻骨銘心。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平息後繼續道:

“我時常念起,若是沒有遇到梧千雙,或者能再晚一些遇到她,我們之間可能不該有這麼多不平等,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可終究與她情緣有定數,此生是逃不過了。”

她握緊幻真的手,極少露出笑容,倒是笑得從容又好看:“幸好,她沒讓我逃走,我也不想逃了。”

有種命中註定,冥冥之意落在了幻真的心裡,莠竹撲上來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泣不成聲。

遠在天邊的黑色雲層開始一點點的擴散,向著妖界四面八方湧去。一道道驚雷閃,似雨般落下劈出萬道焦坑。

幻真嘆了一聲,紫金佛蓮刺在她身後緩緩展開,放出淺淺一層柔和金光,她看著宴無臺良久,道了聲:“好,我陪你去。”突然露出少女般莞爾地一笑道,“反正眼下這妖界沒有一處安生,還不如去看看我表姐夫打架的英姿!”

幻境塌了半邊,天空被撕裂開的缺口像是被融化的雪晶閃著細碎的光點慢慢消散露出不周山的雪峰,此境上行連線的是第九十九界的最高峰。而幻境地面碎裂後枯骨妖蛹一同掉落入無底深淵,豁口處可見最深處映出的血紅火光,下行的三十三界缺口乍現。

而撞出地面缺口的檮杌與窮奇,慘叫一聲雙雙跌回了三十三界之中。

殘缺幻境中,玄翎與閻子詹浮在半空各據一方與謝琅邪對峙鬥法,幻境毀壞的速度因這三人鬥法而不時竄出的力量而加劇,不周山全貌在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已全然展露出來。

此幻境乃是不周山之心,連通不周山所有境界,而幻境內本來存在的妖物在暴露出來的瞬間全都化成一堆粉末,被四面八方湧來的罡風吹得灰飛煙滅。

謝琅邪的髮帶被玄翎一槍挑斷,長髮被狂風吹得亂舞瞳色顯現出紫光愈加妖邪。這邊擋開閻子詹破釜沉舟的一劍,回身蘊含破山之力的劍鋒再與玄翎的蒼穹撞在一處,轟鳴之音不斷震徹整座不周山。

那團本來靜靜待著的烏雲山一點點將三人包裹其中,謝琅邪得了惡念借予的力量,令玄翎與閻子詹聯手都頗感吃力。雲層中的怒雷,一道連著一道像是想要將不周山都給劈穿。

“謝琅邪!若四界一旦崩毀,憑你之力難不成還肖想成天地之主嗎!”閻子詹揮劍抗住一道怒雷,劍身與怒雷撞出一道雪亮光芒,刺得人雙目難睜。

謝琅邪身形幾個變換,突然行至閻子詹面前,兩人之間相距不過幾指寬的距離,他的頭髮似有若無地掃過閻子詹的麵皮兒,笑得輕挑萬分:“子詹怎就認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