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莽撞跑來跑去成何體統!”
青衣侍女一見阿姆皺眉怒視自己的臉,雙腿一軟面色慘然地噗通跪下,也顧不上自己額角被阿姆木杖戳出來的傷口顫聲回道:“阿姆見諒,族,族長她被人打傷了,奴婢一時心急衝撞了阿姆和幾位長老,實在該死……”死字只吐了半個音,阿姆手裡的木杖戳進她的後頸,木杖不知是什麼材質染血而不粘,她將青衣侍女的屍體撥到一邊,聳拉的眼皮抬起往四周一掃:“你們族長只是這幾日身體欠安,若是讓我聽到從這院子裡傳出來的什麼風言風語,這個就是你們的例子。”
其餘的侍女噤聲發抖生怕落得同樣慘死地下場。阿姆眉頭皺起地將手裡的木杖往地上用力一杵:“都明白了嗎?”
“明白!”院子裡的侍女們全都跪下來應是。
五位長老引著阿姆往思樂殿的主房裡去,櫻靈還躺在地上,唇邊血漬未乾。阿姆臉色十分難看地朝著周圍叱道:“都是幹什麼吃的!你們主子是被何人打傷的可曾知道?”
幾個侍女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去答阿姆的問話,最後還是一個新入思樂殿的小侍女在眾人眼神的壓力下,硬著頭皮答道:“是,是,是族長之前帶了一個姑娘回來,好生招待著……沒想到今日幾個修為極高的人從鬼口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跟族長打了起來。那、那時候,族長就受了傷,但也留下她們中的兩人作為人質。入夜之後奴婢幾個一直在這裡守著沒見到任何人闖入樂思殿,等發現族長被人打傷時,那兩個人質已經不知去向,想來,想來應是今日裡那幾個修為極高的人的做的好事。”
“修為極高?”五位長老中,穿著青袍的長老皺著眉問道:“可有什麼特徵?”
小侍女咬著唇苦苦回憶,白日裡她只是守在殿外極為偏遠的一處角落裡,也只能說個大概:“奴婢只記得其中一人一頭紅髮,身邊跟了幾個黑衣人,身上有些奇怪的字元。還有一人被捆著押來,臉上有些難看的紅印,旁的就實在是沒看清了。”
青袍長老沉吟思索一番,對著阿姆道:“依您看,這像是哪一族的做派?”
阿姆沒說話,支了幾個人現將櫻靈抬回到內室,檢視了一番她的傷勢,才與眾位長老道:“老身年紀大了,族中之事早已交由你們負責打理。此前老身一直覺得櫻靈這丫頭雖然活潑了些,不夠穩重,但我靈狐一族的族長之位向來是能者居之便破例讓她年紀輕輕便承了族長之職。加之後來她能尋得熾元丹,也說明老身當日沒看走眼。只是沒想到連一向對於神妖之力不屑一顧的巫門一族也對這熾元丹產生了興趣。”
另一位黃袍的長老道:“阿姆的意思是巫門的人打傷的櫻靈嗎?”
青袍長老捻著鬍子點頭道:“想來的確如此。方才我聽那侍女所言,紅髮雖說不是巫門獨有標誌,但那奇特符文以及能夠將持有熾元丹的櫻靈打傷,想來想去四界之內唯獨他們巫門一支。”
阿姆冷笑一聲道:“好一個巫門,老身倒也想會一會這巫族所出來的支脈到底有何過人之處,竟敢在我祈連山橫行!”
初息被玄翎一路抱著從祁連山的天池中破出一個出幻境的通道,一路直穿進入簋市。初息鮮少清醒的時候與玄翎挨的這麼近,原本想得明白的事情,此刻有點兒想不明白了。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檀香氣,小心臟砰砰跳得厲害,只不過穿出祈連山幻境的通道里風吹得凜冽,令她還來不及多感受一會兒小鹿亂撞的心情下一刻人就已經立在鬧市之中。
簋市正值最為熱鬧的子夜,一排的環頸雉穿紅著綠咿咿呀呀地唱著小曲兒從山櫻前舞過,長腿豐臀在裙縫裡隨著動作展現,偶能引得山野中來的行客以修為換得一夜*。
初息怔了一瞬,想起自己遮擋前額的帽子在之前梧玉樓與櫻靈鬥法時的結界中被狂風吹走了,抬起手遮住額頭的瞬間回頭就想找地方先躲一躲,沒想到玄翎這次丟下自己後居然沒有扭頭就走,措不及防地與她裝了個滿懷。
玄翎被她撞的一晃,問她:“你慌什麼?”
初息近距離的望著玄翎的臉,自打她道破了玄翎的目的,兩人先前那一番推心對話之後,玄翎言語間的冷意就愈發明顯。初息心裡有些鈍鈍的痛感,雖不強烈卻也不怎麼好受,怕眼裡洩露出心底情緒,她裝作無意地別開視線打了個哈哈道:“雖然我是你用來尋找熾元丹的……容器,且又有你這個在妖界橫著走也沒人能怎麼著你的神君庇佑,但是對於危險我也是本能地抗拒。”
玄翎眉眼間冷淡地掃過簋市中走動的群妖,不緊不慢道:“你怕什麼?”
初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