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一向不假以辭色,現在突然抱著你跑到醫院,你說外面傳什麼?你啊,也不好好想想,這些大少是輕易沾惹的?”許美辰既心疼妹妹,又為這種緋聞巨大的殺傷力擔憂。
“……”想不到事情竟會鬧得這樣沸沸揚揚,許良辰為自己辯解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啞巴吃了黃連一般,心裡既鬱悶又憤恨。如果不是自己親歷,真是忍不住懷疑連自己受傷這件事,也是段奕桀故意搞出來的。
難道為了逼迫自己答應他的要求,這些八卦他聽之任之?
想了半晌嘆口氣,許良辰很是無奈地道:“大姐,那些八卦是怎麼說的?”
許美辰把蘋果切成小片,拿牙籤挑了遞給妹妹,有些含糊地說:“還能怎麼說?冷麵少帥紅顏知己曝光,據說是未婚妻之類,有些傳的更是離譜……良辰,沾惹上這些緋聞,你和戴維以後怎麼辦?”
事情有些嚴重了。而且聽起來,段奕桀明顯是有推波助瀾的嫌疑,他或者他身邊的人不說,媒體又怎麼會知道什麼莫名其妙的“未婚妻”?
想到那個冷麵如霜的男子,許良辰很是頭疼,她幽幽嘆了口氣:“大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於是將自己和段奕桀的事說了大半,當然沒有提到扭傷的原因,覺得實在有些端不上臺面,對著自己的大姐許良辰也說不出口。
聽完妹妹的話,許美辰目瞪口呆:“什麼?他說……未婚妻?!還說無關婚嫁,那這是怎麼回事?以後你怎麼辦?……”
許良辰有些無力:“事出突然,也不知道這段大少突然發的什麼神經,而且處心積慮……不過我沒答應。”
既是段府要做的事,答不答應豈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說了算的?許美辰半是難過半是憂心地看著妹妹,丈夫是官場中人,她對大帥府的瞭解當然比剛剛回國的許良辰想的要實際和深刻得多。
“若是這位少帥真的看中妹妹,又為何不答應?我們三姐妹出身的許家也曾是官宦世家,可惜早已沒落;表哥算是年輕有為,大家庭很熱鬧,但比起帥府這種中國目前數一數二的豪門,便是不入流的。嫁入這種人家雖然辛苦,但終是飛上枝頭……戴維人不錯,無奈畢竟是洋人……”想了想,許美辰低聲說道。
但聽妹妹所講,似乎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這位少帥究竟想做什麼?難不成讓良辰就這麼沒名沒份地跟著他?名不正言不順的,日後怎麼樣可是懸乎……奇怪的是,既是見不的人的“未婚妻”,為什麼大帥府又容忍了新聞媒體和市井間的沸沸揚揚呢?
“大姐,你……怎麼能這樣講?愛情婚姻不是要兩情相悅嗎?他看中,我就得答應啊?……”許良辰看了眼大姐,頗是頭疼,這次回來發現大姐變了許多,當年的清純變得世故,曾經的夢想早已成灰,而且會熟練地和隔壁太太打麻將,多了很多世俗的味道……唯獨對自己還是關懷地無微不至。
對這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姐,許良辰心中疼惜,只因為大了幾歲,便“長姐如母”替自己和三妹擔下無數風雨,看樣子這兩年的婚姻生活也不是太順心吧?不想讓大姐擔憂,於是許良辰撒嬌般地放低了聲音:“……我還沒看中他呢……”
戴維雖然是洋人,但他和自己是同學,瞭解也深的多,而且因為自己學成回國,他便主動向《美國國家地理雜誌》申請到中國來……知道沒出洋讀過書的大姐對洋人始終有些介懷,許良辰在心裡暗暗想著,卻沒有出聲解釋。
美辰看妹妹對自己的話並不十分認同,一時也無從說起,愛情婚姻實在是自己做不了主的一件事。妹妹說兩情相悅當然有道理,就如自己,當初又何嘗不是覺得愛了於是嫁了?誰料新鮮一過,當初的男子因為外家沒有勢力幫不到自己,而時有怨言連帶自己也灰心難過?雖然自己能理解,男人在外不容易,可是,唉……
病房裡一時沉默著,良辰吃完蘋果,見大姐有些發呆,便笑笑拉了美辰的手剛想撒嬌調整氣氛,卻聽到門外有人道:“聽說來客人了,這位是大小姐?”
正是冷麵少帥段奕桀。
他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眼神卻不再冷如冰刀,略略帶了一些春日冰融的暖意,看著許家姐妹。
從資料看,姐妹倆都繼承了母親的美麗,比起許良辰的青春嫵媚和端雅的書卷氣,這位大姐多了些少婦的丰韻。不過性情嘛,看來這位許二小姐,的確是笑貧不笑娼的十里洋場,難得不高攀低踩,算有風骨的人物了,自己的選擇越看越正確。
許美辰第一次面對面見到傳說中的冷麵大少,站起身頜首笑了笑,心疼自家妹妹的情緒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