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驚慌忙亂中只好握了拳頭推打:“……你放開我!”
心慌意亂之下,聲音裡的清脆減弱幾分,卻添了薄薄的磨沙般的質感,聽在段奕桀耳中,分外誘人。
“良辰……”眼前的春色,使他眸色一暗,呼吸也越發沉了,只覺身子燥熱,心中有什麼要爆炸一般,黑眸中的潮流奔湧澎湃,已經難以按壓。不由自主,段奕桀的臉壓下去,扣了那溫軟在懷就吻。
許良辰呼吸一滯,猝不及防被他吻個正著,漸漸透不過氣來,不由拳打腳踢地推拒,可是越推被扣得越緊,兩個人的呼吸逐漸都重起來,某人的手也情不自禁不老實起來,滑到了薄薄的衫下。
許良辰只覺得他的掌灼熱如火,溼熱的呼吸噴在耳邊頸側,帶了刺般酥麻的癢,而那手帶著急促青澀的熱像條魚,磕磕絆絆滑進她寬大的袖中,順著手肘往上去,許良辰心慌意亂,只覺兵敗如山倒,不覺情急,狠狠踢了一腳,不料正好踢中某處,段奕桀悶哼一聲,很是痛楚地側到一邊。
許良辰一怔,旋即鬆了一口氣,忙坐起身子往後退了退,看段奕桀久久沒動,劍眉緊皺,想自己是踢重了,不由囁嚅著低低問道:“……你……你不要緊吧?”
段奕桀面無表情瞅了她一眼,不吭聲,許良辰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踢到……哪兒了?”
段奕桀還是那種眼神瞅著她,半晌才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沒事。”對上許良辰表情複雜的眸子,段奕桀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有些不自在地轉了視線。
許良辰驀然明白了什麼,臉如煮熟的蝦子般紅起來;一時間,兩人覺得都有些尷尬。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被他似乎帶了幽怨的直勾勾眼神瞅著,許良辰只覺緊張到喘氣也不容易,兩人間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琴絃緊繃,而且越來越緊,不由自主欠缺底氣地低聲說道,說完卻又想起來,這句話有多麼不合時宜,登時俏臉漲紅,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既然嫁了,為什麼?”她的窘態尷尬段奕桀自然都瞧在眼裡,黑眸微眯,直起身子,床側一沉,他坐了下來,抬手覆上許良辰的臉頰。
許良辰側臉閃避,聽得他的聲音就在耳後,她不敢回頭,他的呼吸就在身側臉旁,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一陣帶了淡淡菸草味道的,是他身上獨有的氣息。
許良辰自覺心跳失了規律。
“……我,一時不能接受……”良辰知道這並不是個有力有理的藉口,但此時此刻,她哪裡還能有什麼好的理由阻止段奕桀?就算他用強,也沒人助她……許良辰絞盡腦汁地想,一邊還要躲避某人跟過的指掌的輕薄,心裡又羞又窘又怒又無力。
“既然嫁了,你就應該有認知,是我段奕桀的妻子。”段奕桀的聲音緩慢有些微冷,眼神的熱度和臉上神色,讓她無法正視,許良辰側過臉去,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櫻唇上咬出了深深的齒印。
看著那張暈紅的俏臉,倔強的眼神,段奕桀心中一軟,丫頭還真是固執,都洞房花燭夜了,還在堅持著自己的心……可是自己,竟也終究覺得不忍……拇指輕輕撫過那如花的唇瓣,他的動作極之溫柔憐惜,讓許良辰心底深處也不由微微一顫。
大帥府的門第高,段奕桀眼光也一直很高,素日有過一言半語的女子,無不是出類拔萃的名媛閨秀。許良辰性子溫良裡有著倔強,對他也一直沒什麼好臉好態度,原本不可能成為大帥府的少夫人人選,可她就是讓段奕桀動心了。
不但動心,還願意容忍,願意為了這個女子,付出綿綿密密的心懷。她善良而正直,心中卻又不乏熱情和夢想,段奕桀願意與她此生攜手。
他知道自己喜歡她,但當軟玉溫香在懷,段奕桀才知道,她對自己的吸引有多麼強烈。那雙明眸中的羞窘慌亂是多麼誘人,那櫻唇上的粉嫩嬌紅是多麼盅惑,他的慾望,他的心跳再不受自己控制。
他真想就這樣,就這樣深深地,不顧一切地覆蓋上去,直達頂峰再不放手。
可是,最後一絲理智,在心裡還是佔了上風。
段奕桀握上那削薄的香肩,緊緊凝視著她的眼睛:“良辰……”他低低呼喚,許良辰的心沒來由一陣輕顫,不由神色怔怔。
屋子裡似乎有些熱,緊張不安的許良辰額上掛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襯得雙頰暈紅,粉若桃花。一雙水眸朦朧卻靈動,倔強中隱隱含了無辜的神情,帶著小心的探尋,那份似有若無的不安和慌亂,我見猶憐中莫名添了嫵媚。
段奕桀心中一軟,這雙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