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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一好哥們,跟我表白了,你說狗血不狗血。”

程澤恩眼神冷下來,笑容變淡了,但依然保持著程澤恩獨特的優雅:“那你是什麼感覺。你喜歡他嗎?”

“我要喜歡他就不說狗血了,我現在挺害怕他想不開,我們剛進學校就教一個班,他叫楚衍明,我平日裡就叫他老楚。這麼長時間的同事,他什麼事都讓著我,對我比親哥哥還好。”

“那你是答應他了。”

“沒有,我不喜歡人家。答應人家只能是讓人家以後受傷更深。”

“能和你玩在一塊的應該心臟都不錯,應該不會有事。”

“嘿,你啥意思啊,不過他平日裡挺陽光幽默的人,應該會看開吧。”

“幽默的人通常快樂,幽默到一半的人通常痛苦,這就要看他是什麼樣的幽默了。”

“他給學生上課的時候,我偷偷的看了一下,他原來很不開心,後來因為什麼又好了。我是不是應該去安慰他。”

程澤恩臉色一點點冷下來,臉上的線條開始僵硬,他心裡漸漸的鬱上一口悶氣,看著安然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危險。

“你不要去,你如果去了只會給他徒增希望和失落,會讓他更難過,他甚至會恨你。這種事情,你只能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如果你現在跑去安慰他,不是幫他是害他。”

程澤恩緩緩的說完,平常到讓人懷疑不了他有任何私心。

安然聽了他的話豁然開朗:“苗子,你說得對,你原來不是學心理的吧。”

“這倒不是,我高中時我是理科生,到了大學主修法律,研究生的時候學了點心理學的皮毛。”

“怪不得。每次聽你分析完問題簡直醍醐灌頂。”安然一臉崇拜的看著程澤恩。

程澤恩謙遜的笑笑,心裡卻想:“我可不希望你崇拜我。”

“安安,你不要把所有的什麼事都認為是自己的錯,要不我請客,咱倆去吃飯,怎麼樣?”

安然聽到他叫她安安,心裡有一些異樣的悸動,又一想不過是個稱呼,隨便他叫吧,自己不是還叫他苗子嗎?安然又想起來他要請她吃飯,眼神一下子又亮了。

“走吧,吃什麼隨便說。我請得起。”

酒足飯飽過後,安然回到家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程澤恩聊天,心裡的陰霾消了一大半,她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個叫程澤恩的人一點點的讓她適應,成為她的一種空落時的依靠。

“哥,我回來了。”浪了一天的周淮安到了程澤恩那裡竟然看見他哥和一個女孩聊的熱火朝天。

娘希匹,今天是什麼日子?

哥把一個女的領到了家裡!

他平日裡雖然不厭惡女的但是也很少接觸女性,他的朋友都是清一色的男同志。就連他們萌芽的女同事,哥也是除了工作基本上沒有多少閒談。怎麼今天,是哥抽風了嗎?

安然看著來人,一臉無措:“苗子,這是哪位?”

周淮安覺得自己要瘋了,苗子這個稱呼除了自家老頭和哥家裡的老人能叫。自己平常叫他都不樂意,所以自己只能叫他哥,這個女的居然沒事。奇了怪了,難不成那老頭今年真能弄上個小徒孫。

“你好,我是程澤恩的弟弟:周淮安。”周淮安友好的伸出手,安然笑著握上去。

“我是安然,幸會幸會。”

程澤恩冷冷的瞥了周淮安一眼,看的他脊樑骨往外冒冷汗。

心想:哥,你不至於吧,握個手而已。

“安安,這就是我常說的周老師的兒子。”

“原來是你,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一直以為征戰沙場的人一定是黑屠夫,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年輕的帥哥。”安然對於這種軍人帥哥一直是青睞有加,加上週淮安又是程澤恩的弟弟,於是對他態度大好。

程澤恩心裡閃過一絲不悅:這個周淮安,就該讓他露宿街頭,怎麼把他弄到自己家裡來了。

“客氣,客氣。我這回是回鄉復員,準備在家鄉搞建設。”

“喲,社會主義的好同志,你和我當個同行怎麼樣。”

“敢問安小姐哪裡高就?”

“就是當個教書匠,沒什麼大出息。”

安然和周淮安聊得開心,兩個人都沒有看見程澤恩愈發陰沉的臉。

程澤恩終於繃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來,直接走進書房。

安然被嚇了一跳,心裡想:“這是人家的弟弟,人家還沒噓寒問暖呢,自己就閒聊上了,人家能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