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再回來,我可以不計較老爺子的死”六年前她兒子拼力保住向晚的自由,既然過去事已沒有挽回的餘地,那麼只能在現在做出退讓,只要向晚能永遠消失在中國就好,這已經是謝琴最大的極限。
向晚身形微顫,在這件事中,她明明也是受害者,為什麼從他人口中說出,就是如此的罪大惡極?向晚胸口悶悶的泛痛,不甘退讓,更沒有感激的話:“除非你能讓我父母和小若活過來”
謝琴眼神帶刀的射了過去,在向晚眼裡全是濃濃的恨意,只不過經過歲月蹉跎,那種恨已經沒有那麼銳利,只不過讓人無法忽略。
謝琴清楚的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向晚此話無疑就是要和自己對著幹,但是,她只能沉默,找不到適合的詞語來回答向晚的問題。
上了車,向晚如同渾身的力氣被抽空,靠著椅子久久不能平復,回想起謝琴剛剛說的一字一句,不自覺覆上自己的胸口,那裡,最敏感的地方好似在刀尖上碾過一般,生生的疼。
只要自己不再找他,他就不會再找自己,為什麼?剛剛灑脫之後,她有些念念不捨,說好的已經過去,說好的不再為其所動,可是每次他出現時,她心中那道防線即使在堅固,也會被融化。
向晚煩躁的撲在了方向盤上。
下班回到家,艾米已經做好晚飯,向晚再次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賓服務,坐上餐桌,看著滿桌子的中國菜,向晚驚呼:“你什麼時候學的?”她記得這些年艾米在美國從來沒做過中國菜,因為她不喜歡中國的口味,而向晚也入鄉隨俗,吃的最多的就是西餐。
“我下午買了一本你們中國的菜譜,研究了一天,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有口福了”向晚樂意的伸了筷子,夾了塊番茄炒雞蛋,品嚐之後,艾米細細觀賞她的表情,滿眼的期待。
“怎麼樣?”艾米迫不及待的問。
“味道不錯,就是有點點鹹”向晚一邊說,還一邊用筷子筆畫著‘點點’是多少。
“是嗎?”艾米有點不信,親自嚐了嚐,終於不相信‘點點’這個概念,立馬吐了出來。
“太鹹了,根本不能吃,會傷身體”說完,艾米端起這盤菜,進了廚房,一來一回,一桌子的晚飯,全部如數的倒在了垃圾桶。
轉眼,空蕩的桌上,只剩下三碗米飯,最無辜的是海蒂,咬著筷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向晚,然後又看了眼艾米,就這樣三個人來回看了一眼。
“媽媽,你務必要可憐可憐我的胃”海蒂抗議了,意思是她不想委屈自己的胃,幹吃米飯會要她的命。
艾米看著向晚表示贊同的點點頭,兩人一搭一唱,向晚算是明白了,起身進了廚房,然後叮叮噹噹的忙碌了起來,眨眼功夫三菜一湯端了上來。
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海蒂,猶如看到獵物一般喝了口湯,由於海蒂吃過的中國菜比艾米的多,自然沒什麼抗拒,隨後狼吞虎嚥的扒了幾口米飯。
“慢點吃,會噎著”向晚心疼的提醒著小心肝。
海蒂嘴裡含著鼓鼓的,不便說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第二天會議室,計劃部說了這麼一句:“關於榮樂的合同已經簽約完成,接下來就有公關部那邊準備相關的資料,給對方確認”
回到辦公室,向晚想起來昨天薄巡說的那句,果然,他辦事效率驚人,如果不是他暗下幫忙,榮樂哪會那麼容易答應簽約,就連資金策劃案,也是事後才補。
午後,向晚覺得倦意濃濃,忙完手上的工作,卻藉著窗戶的陽光躺在沙發上沉睡了下去。
不知不覺,似是在夢中,有個溫熱的呼吸灑過她的臉龐,鼻尖,額頭,可是為什麼,這種感覺如此的真實?
向晚腦中鈴聲大作,一雙大眼睜開的瞬間,一張面孔盡在咫尺。
“啊!”向晚驚叫一聲,將來人推開。
薄巡一個重心不穩,慣性的後退了小步,看著向晚驚慌失措的樣子,他不自覺擒一抹笑在嘴角,十分的玩味。
向晚看清是他,本一顆提著的心,也逐漸的歸位,捋了捋耳邊的碎髮,不滿的發出聲吼:“你怎麼在這?!進來也不知道敲門嗎?”
薄巡笑的更深,解開西裝的扣子,坐了下去,向晚立刻向邊上挪了挪,勢必要跟他保持距離。
“你確定我敲門你能聽得見?”薄巡話中帶著諷刺,側面是在說她睡的比豬還死,要不然怎麼挑逗了她半天,也不見她有任何的動靜。
向晚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