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寧枳川煞有其事地掏了掏耳朵確定不是風太大。安頡湊到他耳畔說:“我喜歡你,還有,我已經退位了。”熱氣弄得寧枳川直癢癢,退後一步寧枳川不屑:“你不是還有白子漣嗎?”感受到確實沒有其他尊者的氣息,寧枳川也不介意在這兒恢復一下靈力。
“她是我最愛的人。”
“這有什麼區別。哥哥我從小不愛看書,別跟我玩文字遊戲,不然……”寧枳川這才想起來依他現在的能力連安頡都解決不了。安頡打橫抱起寧枳川,前往歧州。
回到歧州,似乎一切都沒有多大變化。安頡說:“我把你留在歧州,蕙川會照顧你。”聽安頡這麼一說,寧蕙川和他的關係也算是不錯了。
“不行,我要去找青誠。”寧枳川反對。安頡頓了頓,輕嘆:“逝者已矣,何必執著?”回想起經年的那些事情,安頡不由得苦笑,沒有時間抹不平的瘡疤與美好嗎?
“你才死了呢,青誠在等我回家。”寧枳川罵道。
☆、無題
轉角、濃蔭處,坐著一雙人。
白子漣見到了那兩人,一個是安頡,另一個,難道是寧蕙川?白子漣站在閣樓的窗邊,透過密密的枝葉看著兩人有什麼名堂。
當寧枳川剛要起身,安頡出聲:“你就這麼不願意待在我身邊。”
換了一身衣服的寧枳川坐回原處,覺得絲毫沒有必要再待下去,表示了自己的傷已經好了,可以回家了。
而安頡,“不行”二字終是沒有說出口,問他:“何時還能再見?”
“隨緣吧。”抬頭看著天際:曙光乍現。寧枳川想著五六天青誠都沒有看見他,必定想他了。
安頡聞言將手覆在寧枳川手上。寧枳川急忙收回手,他感受到一束充滿怨念的目光。真不知道安頡抽什麼風。
改日去三生石前詢問兩人是否有緣吧——可有緣又如何,寧枳川的身邊有陵青誠,而自己,早已與白子漣許下誓言,一世不離。
寧枳川執著之深,他也看到了。
安頡心中深嘆:隨緣吧。
回到忘川教,寧枳川並沒有去看陵青誠,先找了書秋,把教派裡的事理弄清楚後才回家。在家又不敢直視陵青誠,總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也沒有幾天的功夫,教派裡的探子來報安頡攜白子漣離開歧州,雲遊四方去了。其中緣由寧枳川猜的七七八八,女人都是會嫉妒的。
說起寂家尊者被他幹掉,寧枳川猜寂家家主臉都要綠了。寂家善咒術,在靈術方面自然弱些,衝入靈尊的也僅僅十幾人。好在知道了他的厲害,安、寧兩家沒在大肆搜捕他。這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悟出來的一個道理,只有強者不被人欺。
只有他強大,陵青誠才能和他廝守一生。
眨眼之間,到盛夏了。
“枳川,前幾日為何總是躲著我?”晚飯後,陵青誠同寧枳川在一棵老槐樹下納涼,順口一問。
蒲扇差點就掉了,寧枳川被嚇了一跳。難道他表現得那麼明顯:那些隱隱的不安?陵青誠理著他的長髮,把寧枳川的長髮理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邊說:“宗派裡要是遇到什麼事情也別噎在心裡,仗勢欺人的人,哪兒都有,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就去教訓他。”
陵青誠是靈皇,在一般宗派裡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寧枳川想到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知道你最心疼我了,宗派裡團結友愛,挺好的。”這句可是真話,倒是要謝林谷華那個小子。
只要你好好的,一切足矣。
就在這時候,空間戒指裡的傳訊石發出訊息,那是與林谷華聯絡的。“青誠,宗派裡怕是有事,我可能要去幾天,這是我剛煉的丹藥。”寧枳川取出一瓶丹藥來,便回房間穿外衣。
陵青誠微不可聞地嘆息,看著玉瓶——從前好像是瓷瓶的,後說:“你去吧。”
☆、皇城地獄(上)
叄拾叄
舊時節的秋雨,也是這個顏色,泛著微黃。
寧枳川皺著眉頭,看著林谷華遞過來的信。信箋上的字,是安頡的,信箋上的內容:“皇城地獄,念川相救。”
且不說從皇城北域的皇都到中、北二域交界處傳信這麼多時間,安頡還有沒有命活著,這皇城什麼時候有“地獄”這一說,他尚不清楚。
“傳信的人是誰?”
“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自稱是尊者您的妹妹。”聽林谷華這麼一說,必然是寧蕙川了。寧枳川無奈一笑,既然自稱是他的妹妹,這個忙,自然是得幫。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