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還是來幾篇魔藥論文冷靜一下比較搭配。
佩吉一直放心不下,這姑娘一上午也沒寫幾行論文,只是帶著點擔憂偷偷打量她。當她終於合上參考書,拔出魔杖用快乾咒烘乾那篇十英寸長的論文時,佩吉終於忍不住插嘴,似乎帶著點生怕她一個人生悶氣的小心翼翼,“秋,我們要不要……去廚房拿點東西吃?嗯……就暫時忘了赫敏的spew吧!”
這善良姑娘的小心翼翼讓秋有點想笑,本來認真思考功課之後平靜許多的心情甚至有點轉好,她也彎了彎眼睛,不想讓她太為自己擔心,“好的呀!”
她挽著佩吉小美女的手臂,邁出有求必應室的門時,才意識到自己真是時運不濟。
門口站著這位間接讓自己陷入麻煩的最小勇士先生——而從他那個見到她時放心中帶著驚喜的表情來看……這位尚未訂閱《預言家日報》的先生顯然不知道今天早上的報紙上都寫了什麼。
“嘿……秋,我找你很久了……那個——”他下意識地揉著頭髮,表情有點羞赧。
而秋挑了挑眉,打定主意要把昨天的事岔過去。她又後退一步重新跨進屋裡,一道切割咒撕下了報紙的頭版頭條,在哈利驚詫的目光中塞進他的手裡,“現在不是說別的時候,”她故作平靜,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朋友海格看上去有大麻煩了!”
注意力的轉移畢竟只是暫時的,儘管花邊新聞的男主角並沒有訂閱《預言家日報》,但不代表整個城堡都對這訊息不聞不問,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中,另一個當事人知道這訊息,也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兩天之後,這幾天一直繞著救世主走的秋又一次被正主捕獲,而且從表情上看,這位的表情似乎比上一次更擔憂焦慮……也許是因為鄧布利多僱傭混血巨人這訊息已經傳得滿英國風雨,他設身處地為朋友擔心,也或者是……她這種明明已經從報紙上得到訊息卻選擇避而不談的態度讓他捉摸不透而心裡沒底。
她有幾天沒有這樣面對面地觀察過哈利了,十五歲的男生眼眶下有一層不明顯的灰青,十二月末帶著水汽的冷風颳過,風中凌亂的頭髮讓他這個時候的造型顯得有些憔悴。
“秋……”他抿了抿嘴,朝著禁林打人柳頂端放空的虛無視線努力一點點集中在她的臉上,“那個……你也知道,斯基特那個女人的文章——”
“我當然知道那個女人不可信。”秋迅速截過話頭打斷他的話,擠出一張無所謂的笑嘻嘻臉,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再和他細談那天晚上的事了。
哈利·波特並不是全霍格沃茨城堡裡這兩天唯一一個需要憂心憔悴的。
他為了朋友的隱私被曝光而氣憤得感同身受,那畢竟也只是“感同”而已,而秋所要面對的,是切切實實的“身受”。且不說這女人為了博眼球把她憑空汙衊成挖閨蜜牆角的綠茶,她這幾天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如影隨形的閒言碎語和白眼指點,更有幾個閒極無聊的格蘭芬多七年級女生公然在走廊裡指著鼻子要求她“別碰她們可憐的、已經失去了父母關愛的黃金男孩”。她就算自嘲“現實生活中遇到‘阿姨粉’這種神奇生物實屬難得”自娛自樂,但解鎖“在走廊裡被素不相識的人指著鼻子謾罵”這種經歷畢竟算不上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更別提她還忘記了《預言家日報》的讀者範圍之廣和瓢蟲小姐對廣大中老年婦女的洗腦能力,這幾天的早餐時間她的位置上一直下著貓頭鷹雨,在半個禮堂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圍觀下噼裡啪啦地朝她投下一溜兒羊皮紙——其中不乏紅色的吼叫信——而不用聽她都知道,這些信的內容無非跟那幾個七年級格蘭芬多女生說的大同小異。要說唯一的不同,那幾個女生畢竟還是在校學生,顧忌著可能會在走廊裡出現扣她們學院分數的教授而不得不有所收斂,而那些閒的沒事、成天把報紙上說的當成真理的家庭婦女們顯然就沒有這顧慮。
這場無妄之災中唯一值得慶賀的是,她掌握瞭如何在吼叫信發出聲音之前就消滅它。
而她寧願不需要被逼迫得掌握這種技能。
城堡裡的閒言碎語和沒完沒了的貓頭鷹雨已經夠她煩心,然而更讓她糾結的是……她的父母也看到了《預言家日報》的文章。
為此她的母親不惜筆墨給她寫了長信。
好在,張夫人足夠了解女兒,能分辨得出來她絕對不會為了某個男人做出挖人牆角的損事,但她也下意識地相信了文章中的某一部分,比如她的女兒和救世主一起在玫瑰花園裡花前月下,共享二人時光。
“暑假裡你纏著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