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然而龐弗雷夫人聞聲匆匆趕來堵住了她的發聲,三下五除二對她施了一沓色彩各異的檢測咒語,才鄭重宣佈道她明天早上就能出院了。
聽著龐弗雷夫人的決斷,哈利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一直如弓弦般繃緊太久的人一旦放鬆下來,累積的疲憊和倦怠一瞬間全都爆發出來。哈利不說,秋也知道自己昏迷的這一天一夜中這人怕是沒閤眼,她就算再好奇,也不能這個時候抓著人家不放求講故事。
“你就在這裡湊合一下吧。”她指了指旁邊的床,輕聲對哈利說。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爬上床,視線卻從未離開她。秋抿了抿唇帶了點笑影,伸出手去輕輕牽住他的右手,一直強撐著不肯休息的人終於露出了點放鬆的笑意,閉上眼睛和衣而臥。
她到底是在第二天出院與其他小夥伴匯合,才知道事情後續的。
那天哈利進入有求必應屋拖延時間,而儘管伏地魔命令有求必應屋只許哈利一個人進入,他卻錯誤地估計了霍格沃茨校長對城堡擁有的許可權,鳳凰福克斯帶著鄧布利多衝破有求必應屋的阻礙,從伏地魔的魔杖下救下已經昏迷過去的秋和擋在她前面的哈利。
拉文克勞的冠冕失而復得,然而當其中伏地魔的靈魂被消滅後,承載靈魂的外殼冠冕也隨之碎成幾片,一千年來被太多人打過主意的寶物從此變成了不值錢的脆片。瑪麗埃塔的情況也不樂觀,她和伏地魔的魂器共處了一個學期,日益沉迷其中,最後還被吸取了大部分魔力。這種情況比當年金妮還要糟糕,龐弗雷夫人連夜進行救治,終於在第二天一早時宣佈要被轉院去聖芒戈。
對於伏地魔的靈魂突然從某個同學身上冒出來這件事,知情的幾個人都惶恐不安。雖然事出有因,是因為瑪麗埃塔拿到了他施了魔法、藏在學校裡的物品——那誰能知道這惡魔到底在學校裡藏了多少個呢?萬一他們什麼時候也碰上一個怎麼辦?東西被藏在有求必應屋,更讓這幾個以有求必應屋為根據地的知情者們驚惶不安。
就連上午這個碰面,幾個人都是選在七樓的一間空教室進行的——剛剛發生的事情造成的心理陰影還需要時間的沖刷淡化,儘管習慣性地拐上七樓,卻終究沒進入近在隔壁的有求必應屋。
而秋卻覺得,這件事情是個難得的突破口,也許……她是時候和校長長談一次了。
她在放假的前一天下午出現在校長辦公室門前。
報出從學生會主席塞德里克那裡套出的口令,門口的石獸旋即跳開,螺旋階梯在它身後層層延伸。
鄧布利多似乎沒有料到會迎來這樣一位到訪者,驚訝的眼神一閃而過後,他一揮魔杖,拉開了對面的椅子,桌子上出現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張小姐,請坐。看到你已經恢復的沒有大礙,我十分欣慰,希望另一位拉文克勞的小姐也能像你一樣。”校長修長的雙手交叉相握,示意他的小客人坐到對面。
秋一直盤算著應該如何開口。
“校長,我來找您是想……我是說,我在這次的事件中有了一些發現和猜想,想勞煩您確認一下。”她吞吞吐吐。儘管她和秋·張互換了身份,又沒了系統的約束,就算她裝作神棍附體,跑到拉文克勞塔樓上大吼伏地魔所有魂器的名字都沒人管,可是……既然兩年都過來了,那她不妨按照既有的軌跡,按部就班地繼續著一個普通的拉文克勞學生的生活方式。
也許這樣,對於她和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鄧布利多用指尖撐住下顎,露出願聞其詳的表情。
“金妮給我們講過她幾年前被伏地魔附身的遭遇,就是聖誕節時哈利因為在夢裡看到伏地魔傷害韋斯萊先生,害怕自己被不明力量玷汙的時候;而這次瑪麗埃塔被附身時,他也有所感應……”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校長,發現對方的神色驟然嚴肅,閱遍世事的藍色眼睛犀利起來,莫名讓秋感到一絲壓力,然而她得繼續說下去,“當時,金妮說那本日記是封住了一段記憶,所以她才會被附身;而這頂冠冕,您也說它被施以邪惡之術,才能操縱人心。其實,當時伏地魔還有過想要吸收我的血液靈力的念頭,只是——我當時身上帶著一塊寶石,您知道,就是去年三強爭霸賽時您協助我救下的中國火球,她回到中國送我的謝禮。據她所說,這塊叫做鎮元石的寶物有驅除惡靈之功效。正是這塊石頭替我擋住了想要攫取魔力的伏地魔,我想大概也是因為它的保護,此時此刻我能坐在這裡,而瑪麗埃塔卻進了聖芒戈。
“所以……”她迎上鄧布利多審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