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在意,甚至是非常生氣。不是因為被吉爾伽美什當做汲取魔力的容器而生氣,而是因為“她和不喜歡的人接吻了”這個事實讓她抗拒。
她扶著後背從地上站起來,沒在意吉爾伽美什的問話,只覺得腦子裡亂亂的——她為什麼要因為這件事生氣?吉爾伽美什只是在汲取魔力,她很清楚這種事,只要乖乖等他完成就好了,沒有忤逆的必要。這種做法只會給自己招來災難,既然如此,她為什麼會選擇踹過去?
……因為她不想要和別人接吻。那麼,誰是別人?這似乎是一個不能考慮的問題。
林曉月慢慢地收回思緒,她聽到了吉爾伽美什的腳步聲,似乎是停在她面前了。王者特有的威嚴直降而下,林曉月低下頭,忽然跪了下來:“請您懲罰我,我居然傷害了您,這是我的罪過。”
她說得很生硬,畢竟對她來說,這種內容和她的性格不符,能說出來都很不容易了。
認錯的態度很好,這讓吉爾伽美什的怒氣減少了一些,不過也僅僅是一些罷了。他伸手揪住林曉月的衣領,將她直接舉了起來,語氣森冷:“我當然會處罰你。”
他的手指微動,便緊緊地掐住了林曉月的脖子。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可以說窒息感還沒有壓抑感讓林曉月難受,她想要掰開吉爾伽美什的手,可是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只能忍耐。
吉爾伽美什不會殺她——林曉月在賭這一點。他需要魔力,既然會願意忍耐到她開通魔術迴路,就說明要找到一個能給吉爾伽美什提供魔力的人不是什麼輕鬆的事,那麼吉爾伽美什就不會那麼簡單殺死她。如果這種痛苦是他所說的懲罰,林曉月還是能忍耐下來的。
就在林曉月覺得自己快要因窒息死亡的時候,吉爾伽美什終於鬆開了手,任憑林曉月直直地摔在地上。剛剛摔疼的背受到了二次創傷,林曉月也只是咬緊下唇,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在現在這種時候還流露出狼狽的話,還不知道吉爾伽美什會有多嫌棄她,再加上,林曉月認為,就算吉爾伽美什再需要為他補充魔力的人,也不會願意要一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傢伙。
這份堅強、或者說倔強,的確讓吉爾伽美什對林曉月的印象有所改觀,不過,這跟剛才發生的是兩碼事。他冷眼看著正重新從地上爬起來的林曉月,最後到底是將她揪起來扔到摩托車的後座上,一路無言地回到家裡,而且到家後也沒有管她,自己回到了房間裡。
言峰正在收拾明天出遠門需要準備的行李,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等林曉月走進屋內後,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實上,林曉月脖子上的青紫痕跡已經能夠說明很多東西了,只是,這種話得要當事人說出來,才更能夠讓言峰感到愉快。
林曉月正扶著牆壁往樓梯的方向走,聽到言峰的話,她停下了腳步,然後低下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因為不能適應吉爾大人汲取魔力的方式,冒犯了他,這是理應受到的懲罰。”
她的語氣很平靜,言峰卻能從她交握著的、顫抖著的雙手上感覺到她此時心情的激動。是在害怕嗎?會留下那樣嚴重的傷痕,是險些被掐死了嗎?
光是想到林曉月當時垂死掙扎的模樣,言峰的心情就不由自主地好了起來。
不過他的本性還不能在林曉月面前暴露出來,否則,他要怎麼從林曉月身上感覺到更多的愉快?言峰將右手握成拳,放在唇前輕咳一聲,這才用安撫的口吻說道:“我來給你治療。”
林曉月沒有多想,她循著聲音摸索到了言峰身旁,在沙發上姿態端正地坐了下來。
脖頸上多出了溫潤的感覺,原本又燙又腫的面板也慢慢冷卻下來,但並不會產生刺痛。林曉月舒了口氣,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言峰會治療魔術,而且從效果來看還很厲害。
這個人果然是神父啊,雖然平時待人的態度很漠然,但是這一手治療魔術,說明他還是有著善心的吧?對言峰形成了嚴重的認知偏差的林曉月還不知道自己的錯誤。
“好了。”言峰收回了手,有些惋惜地看著手下恢復白皙細嫩的脖頸,繼續不動聲色地說:“你既然已經開通了魔術迴路,有些事就能夠告訴你了,包括吉爾伽美什需要魔力的緣故。”
他的概括簡潔明瞭,林曉月的理解力也很強,只是言峰述說的事情未免太過驚人,就算是經歷過這麼多世界的林曉月,也感到不可思議:“英靈?聖盃?令咒?”
言峰頷首:“吉爾伽美什雖然從黑泥處得到了肉身,但是他仍然需要魔力,才能維持他在現世的活動,而我的魔力不足以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