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疲態,卻仍然揮刀砍殺,動作都不見慢的,也不由驚歎,雖腦子不大好,卻是勇猛過人,更有耐力。這麼一晃神,冷不防一把刀探過來,褚雲馳一驚,閃躲不及,刀尖堪堪劃過,阿冉驚叫一聲。褚雲馳還以為阿冉受了傷,正要低頭看,卻發覺胳膊又麻又痛,原來受傷的是他,阿冉看到他流血,才叫了起來。
不得不對阿冉一笑:“我沒事……”
話未說完,又有人來襲擊他,蒼莩百忙之中還擰身幫他架了一下,語氣也不好:“不會躲一躲?”
褚雲馳抱著阿冉本就不靈便,再者他雖學過些武學套路,卻也不擅長這種貼身打鬥,方才救阿冉時,也是偷襲而已。
只是,褚雲馳突然冷靜下來,一直以來,他和阿冉不同於蒼莩,是在被保護的中心裡,此時已經有敵人接近了,難道說——他舉目四顧,果然,蒼莩的人已經被衝的七零八落,甚至已有侍女被獅虎山的人捉住了,那侍女正張口咬了人不放。眼瞅著就要被身後的土匪補刀,另一侍女卻趁機奪了他兵器把人砍倒了。
褚雲馳忙衝過去救人,不想那人卻是個小頭目,懷裡還藏著把小刀,直直朝著褚雲馳扎來,褚雲馳大驚,只怕要命喪於此,誰知懷裡伸出阿冉一雙手,拼命抵著賊人的胳膊,褚雲馳才趁機提劍抹了對方的脖子。
戰到此時,褚雲馳早已知道不好了,他怕是等不了曹猛來了。
於用兵上,褚雲馳略懂一二,卻也算不上有救治亂局的本事,只能叫蒼莩把人手集中起來一致抵禦。蒼莩也明白這道理,勉強圍起來抵禦獅虎山人與荀功全等。
荀功全見蒼莩已見敗勢,喊道:“還是降了吧!”
手下人也一起喊:“投降了吧!”
連外圈也在喊:“還不快快投降!”
荀功全得意:“你若投降,我還當你是個好師妹。”
卻見蒼莩臉上忽地露出一抹笑來:“我不給個狗賊當師妹!”
荀功全臉色一變,冷笑道:“那也怪不得我了,你若不降,我便要這半戟山都浸上你們的血!”
“呵,倒是好大的口氣,不知道你上哪兒找那麼多血,算過半戟山的面積嗎?”
這聲音從荀功全的身後傳來,因為有些遠,聲音飄飄悠悠的,卻十分清冷。
荀功全一愣,恍然回頭,只見那外圈喊投降的,哪裡是他的人,黑壓壓的一片,有騎兵有步卒,皆穿盔甲,一時竟有些懵了。
“衝!”其中一人,身著甲冑,除了披著火紅大氅外,看著與身邊騎兵無二致,聲音卻是女人,還有些熟悉,不是半戟山大王還是誰?
“大王回來了!”有眼尖的,已經喊出來了。
二百餘人聽命,直直往前衝。全身甲冑又有駿馬□□,連馬都有全副馬具包裹,幾個來回,外圍獅虎山的人就被衝亂了。面對如此武裝的騎兵,獅虎山一時都懵了,被踩踏的,被刺穿的,只餘一地慘叫,這時終於現身的葛勇慌忙大叫:“都給我穩住,穩住!”
這話說了跟沒說似的,要是能穩住,誰願意躺在地上是怎麼的。
身後數百步卒,卻是官兵打扮,上來就補刀,反抗的砍,不反抗的打殘丟一邊。山匪為亂,又不是兩軍對敵,還跟你講禮儀的,不多時,葛勇身邊只餘二百來人,擁著他後退了,與戍營對峙。褚雲馳細細一看,這應是戍營的官兵,那騎兵聽聲音是莊堯,可怎麼官兵反倒跟著個女土匪跑,倒像嘍囉了。
中間的夾心餅乾荀功全傻眼了,他還保持著一個猙獰的勸蒼莩投降的姿勢,身後冷風嗖嗖,獅虎山後援隊被掠平了。他一時也有些傻眼,不知該不該叫囂了。
獅虎山餘孽交給戍營後,騎兵漸漸逼過來,一群甲冑之中,只有一個女人騎著馬,也沒有穿盔甲,卻是去報信的羅綺。
她低低對身旁一個甲士說了句什麼,那甲士動了,打馬上前,對著荀功全道:“荀師兄,李師兄呢?他前日還來找我喝酒,言語間對幼姜師妹並無不滿,還說了年前一道去看師父呢。這事,我那裡的侍人與兵勇皆知,你可能告訴我,李師兄現在何處?”
荀功全搖晃了一下身子,這是山上另一同門,與李導關係十分要好,雖不帶兵,功夫卻不錯,一直在山上做教習。此人一開口,荀功全底下的李導系士兵就有躁動了,他們與這位教習也相熟,皆信他所言。
蒼莩一時懵住了,扭頭看褚雲馳:“還真是巧哈,你們都是前天……”
褚雲馳無語,還是阿冉解圍道:“師父,你聽阿孃說話。”
蒼莩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