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比例做一批來我看看,要快。”又琢磨牙線,大致畫了形狀,也用竹木或骨器穿孔,再勾著煮過的紗線,也可以用了。
這些小東西本就不難做,莊堯又肯出錢,經濟推動科技發展,沒幾天就做好了十來個大小不一的牙線鉤子,五把牙刷來,刷毛以金或銅絲固定,手指滑過刷毛,韌性不一,莊堯選了一軟一硬兩支,道:“按這兩個比例,每樣兒先做……”
數了數較為親近的人,羅綺蒼莩楚玄等,還有山下小王氏,最終大手一揮,“每樣五十把。”還得有替換的不是。牙線鉤兒卻是選了幾個大小合適的,這東西可以重複用,只要換線即可,貴重些的材料也沒關係,也好送人,也命去做。
又問匠人姓名,得知竟是那老藥農的兒子,當初盧大見那老藥農的兒子會些手藝,就推薦給楚玄了,不想楚玄還算看重他們,得了差事自是歡喜。
等牙刷做好了,莊堯就開始揪著阿冉刷牙了。刷牙是個精細活兒,小孩子本能有一些抗拒,但是總比嚼那些味道古怪的樹枝草藥好,沒有牙膏,就沾著細鹽面兒。牙膏這一塊兒,莊堯還得找人慢慢開發。
做好了牙刷牙線,給楚玄送去的時候,楚玄瞪大眼睛,哭笑不得:“師姐若是要做這些小器件,找我來做就是了。”
莊堯卻不肯耽誤他琢磨造橋的工夫,又馬不停蹄地叫那兩個匠人做了鉛筆,這回試的費勁些,莊堯對配方的瞭解僅存於理論層面——石墨加黏土,雖然石墨礦石在這個年代並沒有,炭卻是不缺的,石墨就是片層結構的炭而已,想來應該差不多吧。
吩咐人去做了,用木頭裹了炭條,結果模樣倒是有個鉛筆的模樣了,寫在石頭或者竹簡上也看不出什麼,卻不能寫在紙上!
炭的硬度大,要麼一寫就把紙劃破了,要麼掉一紙的渣渣,字跡很難附著在紙上。
莊堯苦思了半宿,忽地想通了,把炭磨得細細的不就成了麼,且不磨成粉,怎麼摻黏土?翌日一早,又見羅綺給她畫眉,一把捉住羅綺的手,叫道:“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眉毛畫了一半也不理,奪了羅綺手裡的眉黛便去找匠人。
眉黛在臉上都能著色,何況紙上!只不過黛貴而炭賤,山上只有莊堯一人使鉛筆,倒是不愁用不起的。
試之,匠人們費盡心思,加膠加土好一通搗鼓,最終做出了一套筆來,莊堯一試,軟硬皆有,都很好用。送來的時候羅綺也在,抿嘴笑道:“大王怎麼對這個用上心了?”
莊堯一愣:“什麼?”
羅綺笑道:“不是拿來畫眉的麼?我聽阿雲說,大王在紙上試了好幾天呢,可是不敢在臉上試?”
莊堯背後出了一脊樑的冷汗,這可真是個美麗的誤會,作為山大王,突然發明鉛筆也是夠有病的,眉筆就眉筆吧,回頭就裝作“哎呀這眉筆還能在紙上寫字”就好了。
不過鉛筆好歹是做出來了,還有額外收穫的方便好用的眉筆,造價是比真正的鉛筆貴了不少,但也值得了。莊堯拿著鉛筆寫了整整一頁紙,終於舒爽了。阿冉再催她練書法,就把這張紙扔給他!全然沒想過自己有多奢侈,為了跟小孩子抗爭,竟折騰了一幫子人。
說收穫倒也不是沒有,楚玄以為她也迷上了這些“奇技淫巧”,三不五時地找她來說自己又想造什麼了,但這就像是你喜歡高達我喜歡多拉A夢,雖然都是二次元的小夥伴,但是中間還是有一道鴻溝的。莊堯看著楚玄眼睛亮晶晶地說他自己的愛好,實在不忍心說她沒什麼興趣,心下悔得跟什麼似的——阿冉消停了,又被楚玄纏上了。
直到羅綺看不下去,給莊堯出了個主意,讓楚玄去改造農具,才讓莊堯鬆了一口氣。
小王氏與羅綺的心思倒是一致,也對莊堯鬆了一口氣。她只要有旁的事忙著,不去找獅虎山的麻煩,做什麼都好。
只是一直以來,專業給莊堯添堵二十年的褚雲馳在被她噎了一次之後,終於報回了一箭之仇。他與山上的書信往來都是與王冉的,這一次竟然給了莊堯。
莊堯拆信,看完抖了抖。羅綺在旁捏著一把汗,怕她被褚雲馳氣個好歹的,沒想到她把信放到一邊兒就溜溜達達巡山去了。等吃過晚膳,閒下來了,才又把信抽出來,漫不經心地對羅綺道:“可算有功夫了……你幫我看看他這寫得什麼?龍飛鳳舞的草書倒是漂亮,敢不敢寫得好認一點兒?”
羅綺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兒,拿過信略略看了一遍,道:“褚令信上說,那齒刷……不合讓阿冉用。”原文當然沒有這麼和氣,是引經據典地把莊堯罵了一頓,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