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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合夥找皇帝,給褚雲馳派了個外任縣令”的鄭家舅舅,見褚雲馳黑了一圈兒,哈哈大笑,給了他一拳:“怎麼樣,後悔不曾?”

褚雲馳跟舅舅也不見外,抓著他的手拉開,揚眉道:“後悔沒早出去。”

鄭翟復又大笑,拉著他去喝酒了。席間,鄭翟說出來與褚鳳馳相同的操心事兒來:“你是褚氏子,自是不愁婚娶的,多少好女望著你家門楣呢。只是……你也二十三啦,有什麼看好的人家不曾?我叫你舅母替你說去。”

婚嫁雖說由父母做主,他卻很是瞭解褚雲馳的性格,知道這個二外甥比他大外甥事兒多,敢跟他姐夫頂牛,是以並不貿然做主,而是問他有沒有譜兒。褚雲馳倒是叫他嚇了一跳,嗆了一口酒,很是咳了一會兒。

鄭翟不知道他想什麼,還打趣他:“不是有看上的了吧?”

褚雲馳邊咳邊道:“胡說什麼呢。我剛還京,看誰去?”

鄭翟一把捏住他後脖子,嘿嘿一笑:“你小子,還敢說舅舅胡說?”

說罷便與褚雲馳撕扯起來,很是沒個正形兒,褚雲馳跟他熟,也不顧忌輩分,一把扯過他的胳膊按在了桌案之上,鄭翟使勁抽了兩回,竟然沒抽動,兩個人較起勁來,竟然也忘了先前的話題來。

在舅舅家喝了不少酒,還有一圈兒親戚故舊沒見著呢,回家路上突然就叫人把車攔住了。褚雲馳抹了一把臉,正要開口問,就聽外頭一個文縐縐聽著就叫人來氣的聲音道:“可是家兄褚二郎的車馬?”

褚雲馳本來臉都板正了,忽地笑了起來,衝著外頭低聲喝道:“還不滾進來!”

車子一顫,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人閃身進來,還行了個禮:“兄長別來無恙?”

褚雲馳一個靠枕甩過去:“跟我還裝模作樣?”

外頭的劉二看了一縮脖子,心說您在外頭也是裝得像模像樣,可見這一位是個更厲害的。來人卻輕輕巧巧地接過枕頭放下,並排坐在褚雲馳旁邊,搖頭笑道:“二哥如今的皮色,比家裡的冬炭強不了多少了,嘖嘖。”

這話是誇張過頭兒了,褚雲馳雖然黑了點兒,白皙的底子卻還在,並不是很顯,這麼說,純屬故意氣他了。褚雲馳卻不以為意,只問:“你一個人?車馬呢?今日又不休沐,這個時間,你應該還當值吧?”

來人眉毛都耷拉下來了:“二哥倒是越來越像我爹了,不過才老了三歲,怎麼跟老了三十歲似的?祖母從前養的那隻鸚哥兒都不比你話多。”

褚雲馳終於耐心耗盡,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頓地道:“褚,令,儀。”

褚令儀哎呦一聲,嚇得往車廂角落一縮,一臉可憐相。

他生的細眉細眼的,看著就有些楚楚可憐,裝起可憐來更是極像,小時候沒少靠這招兒騙哥哥們的糖吃——倒不是褚氏吃不起糖,是怕小孩子吃多了對牙齒不好。唯獨褚雲馳的糖被騙的最少,當時褚雲馳也小,一次兩次的便上當了,第三回上,就叫褚雲馳按在牆角里一頓修理,把裝哭的褚令儀真的揍哭了。

事後褚雲馳還道:“反正你也誣我欺負你,既然背了這個名兒,不欺負你倒顯得我敷衍了!”

此君也是個欠皮子,打那以後倒跟褚雲馳處得好了起來,禇靖兄弟五個,子侄少說也有十幾個,雖然小輩兒們關係都不錯,要說最好還得數褚雲馳與他四叔褚晏家的堂弟褚令儀,而且,是褚令儀單方面的黏糊他二哥。一個腹黑傲嬌,一個毒舌嘴欠,也不知是怎麼處得來的。

事隔三年,褚令儀顯是太久沒捱揍皮子癢了,非要來撩閒。劉二在車外頭聽到裡面一桶噼裡啪啦,不多時,褚令儀半個身子都栽出來了,嘴裡還喊著:“老劉!你家二郎真不是個東西啊……哎呦!”

這回整個人都被踹出來了,後背還蓋了個鞋印子。劉二抽了抽嘴角,沒敢吱聲。褚令儀是帶著自己的車馬來的,他家僕役還跟著褚雲馳車馬後頭,也有瞧著褚令儀被踹出來的,卻是瞄了一眼,裝作沒看見了。

褚令儀在車轅上裝死趴了好一會兒,直到叫寒風吹得打了個噴嚏,才縮縮脖子鑽回車裡去了。褚雲馳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啜著。褚令儀哼哼兩聲,也掏了個杯子倒上了,頭髮也不理,品了一口茶道:“就該叫你娶個母夜叉,好好兒地管一管!”

褚雲馳知道他九月裡新婚,在寧遠就打點了賀禮過去,聽他如此說,便笑道:“想必弟妹和氣,慣得你這脾氣。”

說起妻子,褚令儀倒也羞怯了那麼一小下,不多時又腆著臉蹭過來了:“聽我爹說,大伯是鐵了心不准你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