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了。”
褚雲馳對他道了聲:“辛苦。”便叫人送他出去了。
褚雲馳在門口徘徊許久,到底是開了門。
一股子血腥味兒瞬間充斥在鼻腔,褚雲馳幾乎退出去,又忍住了。裡頭黑乎乎地點著一盞油燈,地上歪著個人,幾乎不成人形。
那人聽見有聲音,好半天才睜開眼睛。
一開口,聲音也是啞的:“……你會遭報應的。”
他聲音透著苦痛與惡毒,最後乾笑起來:“一定會遭報應的……咳……”
話沒說完,就拼命地咳了起來,噴出不少血來。
褚雲馳終於退後一步,衣角堪堪被濺上了幾個血點子。
曹猛正公幹回來,湊過來看了一眼,怪叫一聲差點坐在地上。他爬起來哆哆嗦嗦地關了門,驚魂未定地問:“……韓沐?”
“嗯。”褚雲馳臉色也不怎麼好,“走吧,今年雨水多,恐有水禍,邱老伯他們還等著商議此事呢。”
曹猛只得跟著他,是不是瞥他兩眼。
褚雲馳這件不小心濺上血的衣裳,後來曹猛再也沒見他穿過。
又過了幾日,總算天氣放了晴。
邱老先生與裴景一同制定了河堤的修補,又加固了幾處水車,正巧碰上了弄水車的楚玄。楚玄也正有事找他們,兩下里都趕巧,由邱老先生做東,三人一道吃喝去了。
楚玄順便提了半戟山的莊園要修,裴景多了個心眼兒,找他要了圖紙:“說不定我能幫上一把。”
楚玄受寵若驚:“這可好勞煩裴先生?”
裴景一揮手,貌似無意地道:“都是一家人。”見楚玄仍看著他,才老臉一紅,道:“嗐,前幾日的那場亂子,我們也都知道了。”
羅綺和褚雲馳一道被莊堯訓了一頓,楚玄是在場的,其中的緣故,事後也打聽得七七八八了,按說這件事還是小王氏拍板兒的,是以楚玄猜道:“是王伯母她……”
“她一聽說出了事,也是自責,覺得若不是她逼著褚令與羅綺隱瞞,也不至如此。”裴景嘆道,“她心裡不好受,就磋磨我呀。這不,若能叫我搭把手,她心裡也好過些。”
裴景其實是拿小王氏做了個藉口,他們當時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