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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只是一個護院,為何忽然要來關心我的死活。

他壓著嗓子說:“大夫人命令不能不為,白天下手重了,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我不明所以,又吸了口氣。而下一刻,似乎覺得他有點眼熟。

護院道:“姑娘,我是小三兒,小三……上次廚房裡,記得不?”

如醍醐灌頂,我眼睛睜大了。

小三兒,對,廚房大師傅的侄子,在園子裡當護院。都快忘記,護院裡還有這號人。

記起了人,我有點急迫,看見角落裡面,另一個護院靠著桌子,已經睡著了。

我的喉嚨焦急地動著,沙啞地出聲:“小三兒,你……你知道、他們為……為什麼抓我?”

“姑娘,”小三兒抓抓頭,面色帶點惶急,低低一句,“你就不該,和那位顧爺走的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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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愣,看著小三那張臉,任我想破頭也不明白,這事竟會和顧玉遙有牽扯。

小三看著我,再次上前一步,低沉又短促道:“那位顧爺做的事,大夫人已經都知道了。正在震怒呢……”

我更加茫然,心裡全是疑問,顧玉遙做什麼了,大夫人又如何知道了?

這時,牆角傳來輕響,那護院像醒了。

小三子趕緊縮回了頭,貼著牆壁,腦袋垂下去佯裝睡覺。

我再次杵在冰冷的刑堂裡,默默發著呆。桌上的護院抬起頭,往我掃了眼,睡眼惺忪,片刻,又枕著手臂睡了。

我昏昏沉沉,周遭空氣寒涼,我屢次陷入昏迷,然後被凍醒。 我不知道顧玉遙又怎麼得罪了大夫人,讓他在走之後,我也被大夫人擄來。

這樣看來大夫人似乎是忌憚顧玉遙的,他在的時候而不敢動,可是我想起大夫人的狠絕,戰慄就湧遍全身。也是因為,我實在不相信顧玉遙身上,能有什麼值得大夫人忌憚的。

刑堂建在地下,陰冷,中央擺著寬大的案桌,坐那後面正好對著滿屋子的刑具。管事的人,就坐在那裡,指示下手的人怎麼動刑。 清醒的時候,我吸著涼氣,心知此次不會善了。

三天來我只喝了杯水,餓的心力交瘁,大夫人終於來了。

她穿的富貴堂皇,照樣前呼後擁,每次看到這樣,我都覺得她像是我小時候見過的那些貴婦,只是貴夫人臉上的神情,不會如她這麼冷冰冰。

她走到案臺後坐了,看著我:“紫蝶,你想的怎樣?”

什麼都不說,就讓我來想,這招攻心為上,大夫人用的太熟手了。

其實她不用攻心,我又累又餓,正恨不得馬上坦白一切,好脫離這苦楚。我卷著舌頭,已經有點僵硬,音調含糊地說:“求大夫人開恩,紫蝶什麼都願意做。”

前提是,她究竟想要什麼?

大夫人示意眾人都出去,這次,竟然連黃雙也被潛走,刑堂之內,只剩下大夫人,老管家,還有黃鶯三個。

老管家的臉陰森森,站在大夫人跟前,就好像幽冥鬼差一般。

大夫人盯著我,“皇霜。”

雖然被綁著,我身體還是抖了一下。低著頭不做聲,黃雙已經到了外面,現在這屋裡,她叫的人,只有我。

想不到大夫人竟然站起來,走到了我面前,“相國府大小姐,皇霜。華如霜雪,傾蓋如故。我一直覺得,大小姐這名兒取的好。”

在這裡提起我的名字,比任何拷問帶給我的打擊更大,我背脊僵硬。

張了張嘴:“大夫人……”卻覺得堵在嗓眼裡,無法再出來。

“讓您這麼位清貴的小姐,叫我大夫人,的確是委屈你了。”大夫人走了兩步後,便停在了我面前,聲音裡有點怪異感,顯然不是說人委屈的腔調,“我對你一直算很客氣了,皇霜,五年來,我從沒對你用刑。”

我不知道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要感激涕零馬首是瞻?

她接著問我:“能不能告訴我,這些年,你待在這裡,心裡是什麼感受?”

費這麼大心思,僅僅來問我什麼感受?我緊緊閉上眼,維持緘默,一言不發。

“霜小姐?”

我只顧垂著腦袋,似乎已不會說話。

大夫人冷漠的雙眼一收,正待發作,黃鶯無聲地走過來,說道:“夫人,還是直接問她吧,看她這個樣子,也撐不了多久。”

大夫人眼厲如刀:“霜小姐容色傾城,自然有魅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