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裡是春天,還有鮮花綠樹?”應該也有陽光微風。
慕時豐輕聲回她:“做的特效。”
陶然轉身緊緊貼在他懷裡。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我高三暑假那年,你說要是在冬天看到狼尾草,看到滿山的鮮花,你就嫁給我。你不記得了,但我記得。”
那也只是她隨口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但他就記得了。
所以他種了狼尾草,做了假山,用電腦特效做了滿上的鮮花。
藍天白雲,陽光和風。
只有她和他。
慕時豐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先走,又走了幾十米,有一大塊空曠的地方。
地上鋪滿了各色的玫瑰花瓣,香味四起。
白色的鋼琴,琴凳上還有把小提琴。
鋼琴邊上是架子鼓。
她怔怔看著這一切,眼淚從臉頰匯聚到下巴處,一滴滴順著胸口滑下去。
直到慕時豐把花環套在她頭上,她才回神,擦擦眼淚,淚眼相執。
她笑著看他。
這花環挺粗糙的,還有白色頭紗。
慕時豐輕輕把頭紗撩起來,“這花環是我做的,半年前跟你求婚時就做好的。”他捧著她的臉,輕輕親吻了下。
“陶然,我給不了你一個轟動的童話般的婚禮,不是給不起,是沒法給。因為我們不能太自私,我們要為佑佑,要為林百川著想。所以,委屈你了。”這是這輩子他唯一沒法滿足她的一個願望。
陶然搖頭,哽咽著說不出話。
慕時豐把她抱在懷裡,“這場婚禮,只有你和我。”
“大慕慕,這就是我想要的婚禮。”
慕時豐鬆開她,“這場婚禮很簡單,從影片開始吧。”
陶然這才注意到,原來左手邊的‘牆壁’上,還有個電視。
慕時豐開啟電視,清晰又溫馨的畫面映入眼簾。
慕時豐告訴她:“這是半年前,我們在b國,求婚的影片。”
影片裡,碧空、白雲,微風、陽光,滿園的花香,蓬勃生機的綠植。
除草機發出的清脆的發動機轟鳴聲,空氣裡夾帶著特有的青草香,這個夏日的早晨,格外美麗。
慕時豐穿著工作服戴著口罩和手套,人模狗樣的給草坪除草,時不時的還衝她揚揚眉。
她盤腿坐在已經修剪好的草坪上,面前是一個畫架,眼前的一切躍然呈於紙上。
簡筆畫,草坪,除草機,還有那個她愛的男人。
她人為多畫了一條黑背,正慵懶的側躺在地上,幾隻爪爪還不安分的在空中揮動。
待他的草坪修剪的差不多,她的畫也基本完工,還有點收尾工作。
慕時豐摘下口罩和手套,在灌木叢裡剪了一根藤條,在花園裡挑了幾朵顏色各異的花采下來,又跑到樓上找了一些輔料。
她伸頭,“幹嘛呢?”
慕時豐:“做針線活,你趕緊畫你的畫!”
她‘切’了一聲,繼續作畫。
十幾分鍾後,畫完工,她長長吁了一口氣,滿滿的成就感,正準備拿給慕時豐看,然後她頭上就多了一個環一樣的東西罩在頭圍上。
“慕時豐,你幹嘛呢?”
慕時豐又把白紗掀到後邊,“沒有婚紗,先用這個湊活一下,我親手做的花環,價值千萬,不對,應該是無價之寶。”
他又起身,她喊住他,“誒,你還要幹嘛?”
慕時豐回頭,“雖然你是二婚,可咱也不能太寒酸,我去找根野草編一個戒指。”
“慕時豐,你回來!我有戒指!”她說著把脖子上的那對簡單的戒指解下來。
慕時豐頓下腳步,面帶微笑的坐過去,“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戒指?”
她說:“我十五歲時就準備好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遲,不過不要緊,它總是來了。”
她把那枚女款戒指放在邊上,拿著那枚男款,而後爬起來單漆跪在他面前,舉著戒指,神情認真專注,另一隻手撫著胸口。
“慕時豐,願意嫁給我為夫嗎?這輩子生死相隨,你生我生,你死我陪,你願意嗎?”
她沒得到應答,往前跪著爬行了兩步,兩手撐在慕時豐身體兩側,扭著頭,自下而上的端詳他。
忽然忍不住逗弄,“哎吆,我草啦,我怎麼找了個愛哭的小媳婦,退貨退貨!”
慕時豐兩手抱著她的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