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初,我現在沒辦法直接聯絡到他。我半小時前已經預定了最快去義大利的班機,現在只有你能勸得住他!我需要你的幫助!請你跟我一起去義大利,簽證什麼我都會解決,拜託你無論如何都要和我走一趟!”
“現在?”我一時愕然,“可今天我要去西雅圖,而且我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本事能勸住他,你也應該知道單澤修的個性。他決定的事,不是旁人幾句話就可以左右的。”
“那你想怎麼樣!不管他?當從來沒聽過這件事?任他遭遇危險不聞不問?我知道你現在不想和他在一起,我也知道不是你讓他跟我分手的,可現在我們說的是他的安危!就算與你無關你也不能當不知道!何況他是你的老師,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受過他的恩惠?這麼多年難道你們之間的一切說沒就沒嗎?上官初,你是不是真的這麼冷漠?”
她告訴我她現在趕去機場,她會派人在我公寓樓下等,去不去我自己決定!
¤¤¤¤¤¤¤¤¤¤¤¤¤¤¤¤¤¤
我猶豫了,我不可能不猶豫。
原計劃今晚我就要和流沉飛西雅圖,見他的媽媽還有新的父親,或許還會見到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家人。
我和流沉將會有個快樂的假期,這趟旅程亦或許會變成我一生難忘的美好記憶。
可是我不能當做沒接過瑪菲的電話就這樣自己快樂。
單澤修現在在義大利情況不明。沒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惹來的,我沒要求他和瑪菲分手,也沒答應和他在一起,更沒有讓他堅持這件事甚至去得罪黑幫。
可是瑪菲有一句說對了,撇開一切,單澤修是我老師。這麼多年,我受過的恩惠不是一點點。何況,曾經那麼多年愛著這個人,就算現在不愛了,也不代表沒有絲毫感情。
假裝不知道這件事,繼續跟流沉快快樂樂去西雅圖我做不出來。
可同樣我也怕流沉會擔心。
昨晚睡著之前,他曾摟著我在我耳後緩緩道,“你記住,單澤修的事自然有在乎他的人會處理。那個人是瑪菲的父親,沒有人會比她自己更適合更有辦法處理這件事。”
“那你有辦法處理麼?”
“凡事都有代價的,他還不值得我付出那種代價。”他的話似乎有些深奧,頓了頓,又道,“你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涉入其中只會讓我擔心。不要再冒險,我真的會生氣。”
我倦極了,低低問,“生氣了會怎樣?”
他低哼,慢條斯理的淡淡道,“到那時你就知道了。”
昨夜對話彷彿還在耳邊,但現在我想我已沒選擇。
我不知道流沉去了哪,手機居然在服務區外。數個電話無人接聽後,我在他手機留了言。
我把情況簡略說了下,並讓他先獨自去西雅圖。至於我,等結束這件事,我會親自和他母親解釋。
¤¤¤¤¤¤¤¤¤¤¤¤¤¤¤¤¤¤
一直到機場,流沉都沒回復。
機票是頭等艙,但怎麼坐都不太舒服。身邊的女人覺察出我的異樣,說道,“別擔心,我們要飛很久,現在急也沒用。”
瑪菲說錯了,我現在擔心流沉遠多過單澤修。飛機就要起飛,得關機,到了義大利就算開機也打不回國內。沒有親自和他說一聲,就這樣跑去義大利,真不知道他聽到留言會氣成什麼樣子。
我們在土耳其轉機,之後經由羅馬再飛去西西里島的巴勒莫。
巴勒莫是西西里島第一大城,曾被稱讚為世界上最優美的海岬。蔚藍的地中海,漂亮蜿蜒的海岸線,充滿異域風情的古蹟,還有遊客從來不會遇上但始終存在的非法組織——義大利黑手黨。
瑪菲的父親,就是這個組織裡的一員,用金字塔來示意地位的話,她父親處在上面數下來第三層。已是相當高的位置。
莫里蒙多家族世代都住在這裡。瑪菲在飛機上沒有說太多,只告訴我單澤修也是坐同一天的班機,只是從維也納過去比我們快很多。
巴勒莫到處都是他們家族的人,最遲明天早上,她父親一定會的得知單澤修抵達義大利的訊息。
所以我們動作要快!
土耳其的班機誤點,我們在機場等了很久,抵達巴勒莫已是當地時間凌晨三點多。
她用義大利語和開車來接我們的男子對話,和之前我聽到的義大利語發音略有不同,估計是西西里島的方言。
瑪菲稍稍放心,告訴我單澤修暫時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