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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血痕——並沒有破皮。

這樣的傷才是最難養好的,也是最痛的。

身體還殘存著疲憊的感覺,又加上火辣辣的痛覺。。。他被打的無力地垂下頭,目光注視著地面,卻倔強地不發出任何聲音,死死的咬著嘴唇,手也緊緊地握成拳,被修剪的齊整的不留多餘的指甲甚至因為用力太大而陷進肉裡。。。手臂繃緊,能清晰地看到肌肉和血管。

就這樣站著等著靖哥什麼時候打完?

他不想這樣。

他知道自己無法反抗,在被問出任何“有價值”的資訊之前,在受盡一個“背叛者”應得的懲罰之前不會死掉。

不是我。。。起碼這次。。。不是我。

你們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顧孟平抬頭看向靖哥。

靖哥仍然,或者可以說是一直,自打抽出第一鞭之後,就那樣看著顧孟平。

他們是在一間很大的屋子裡,他沒有看到門,對面也只是一面空白的牆,屋子很暗,但是有燈光,靖哥站在屋子的中央,還是進屋時的那身衣服,白襯衫,黑色的西褲,只是腳上換好的拖鞋又換回了之前的皮鞋,踩在地上的黑色的瓷磚上。不知道是靖哥站的角度還是別的原因,臉一半在很暗的燈光下,另一半則被陰影籠罩,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

又是一鞭。

顧孟平身子瑟縮,嘴裡已經嚐到了血的味道。

身子已經沒有力氣,他不想再費力地抬頭。

雖依舊疼痛,但是意識在漸漸抽離,一點一點。。。等到他自己察覺的時候,已經幾乎像是“睡著”的狀態了。

對於疼痛麻木了嗎?

可能吧。。。

顧孟平的思緒發散到很遠的地方,遠到自己都無法企及,他知道,自己要昏迷過去了。

但是。。。

“不是我。”

聲帶的震動都能使身體疼痛,他只是輕輕地,小聲的,彷彿自言自語一樣,說出了這句話。

之後餘光看到,靖哥仍在看他,但是眼神裡多了什麼。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但是他自己,怔忡間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想法。

靖哥。。。

怎麼有點臉熟。。。

像。。。

他終究沒有逃離昏迷,輕輕地閉上眼。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一個大腦洞OvO本來打算以後寫長篇來著,但是現在覺得小短篇也可以啊w

不過,卡在了取名字。。。orz

叫什麼好啊QAQ

☆、第 18 章

顧孟平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因為外邊的日光過於刺眼。

大概到了正午,陽光最強的時候,即便是隔著淺灰色的窗簾,日光任能曬到他的身上。

屋子裡暖融融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從被子裡伸出手遮住眼前的光,之後看到手臂上一道道的鞭痕。

果然不是夢。

而他現在在哪裡?

起床之後,掀開被子,還是有一點點冷,顧孟平低頭看了看身上和腿上的鞭痕——他現在仍然身上只有一條內褲。

或許他應該慶幸,靖哥在打他的時候還讓他不至於全身都裸著。

鞭痕與之前的紅相比消下去了很多,應該是上了藥,現在只剩下淡淡的淤青,只有一點點疼痛的感覺,和之前的鞭打的時候相比簡直就是無關痛癢。現在已經不太在乎了。

那是誰幫我脫得衣服?又是誰把我拷在那裡?

不會都是靖哥吧。

我的護身符呢?

自己是在一張雙人床上面,床單和被罩都是與窗簾相同的淺灰色,質感柔軟舒適。

床旁邊的床頭櫃上整齊地擺放著他的衣物,那個大紅色的“出入平安”的護身符就放在最上面。

好丟臉啊。

這個護身符。。。真的很醜,但是因為是馮樹勳的一片心意,他一直都戴在脖子上,只有在洗澡的時候才會摘下來,也不會總去端詳這個東西。

不過還是帶上了這個護身符,他穿好衣服,之後走進屋子裡的小洗手間洗漱——裡面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用的種種東西。

他剛要推開門,就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放上門把手的手停頓在那裡。

“要我說,靖哥他對自己的小情人也太狠心了點,看那鞭子抽出來的,一點也沒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