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惜玉的心思,此刻他正如同一隻十分護崽的老母雞一般,帶領著身後眾多小雞繞路,可惜有人並不打算放過他。
“是誰在哪裡?”聲音清麗柔和,是閔柔。
竟然是她們,慕清珏還在權衡利弊,裴然已然開口:“原來是閔柔姑娘,是我們。”
“清然道友?”對面的聲音帶著雀躍,其他人聽到也開心地問道:“清珏道友可在?我們遇到了幻螢,抱琴師妹受了傷,可否請道友出手相幫?”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蘇白心情微妙,果然劇情君是不容褻瀆的,聽這聲音似乎是那天跳舞的許蝶舞,只是貌似語氣很篤定呢,不知她是從哪裡看出來慕清珏會幫她們?難道還心存幻想,打算繼續勾引男主?
思及此,蘇白恨得咬牙切齒,媽蛋,難道不知哥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嗎?一群可惡的小三!哼,原配在此,何人敢放肆?!
慕清珏低聲道:“待在原地別動,裴然,照顧好他。”
幻螢的尾部藏有毒針,中針之後會讓人產生幻覺,蘇白雖知以男主現在的修為應該沒事,但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因此頗有些不捨地道:“小心些。”這話慕清珏顯然很受用,笑著撫摸他的唇角,“別怕,我馬上回來。”
尼瑪,又不是生離死別,要不要這麼戀戀不捨!秀恩愛的通通都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好嘛,等等,貌似應該是親兄弟!
不過話是這麼說,葉茗雲霄幾人也都表示要上前幫忙,男主只帶了雲霄過去,讓葉茗幾人留下。
輕靈曼妙的歌聲傳來,聲音甜美富有誘惑力,蘇白幾人站在不遠處聽著都覺得心馳神往,一曲完畢,玉華派的雲嵐甚至感慨了一句:“此曲只應天上有!”蘇白不置可否,他清楚的很,對於薛妙音來說,歌聲就是她的武器,在唱歌時融入靈力以控制他人心智,仔細想想其實不是和裴然以玉笛惑人同一個道理嗎?
幻螢並不難對付,慕清珏連施了幾個烈火咒,又有意釋放屬於玄蛇的威壓,幻螢四散逃走,逃避不及的都被燒成灰燼。
蘇白當真站在原地不動,心想像我這麼乖乖聽話的小受哪裡去找,艾瑪,必須給自己點一個贊!等等,我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認定了自己是受,就算已經彎了那也是要分出個高低上下的啊摔!真是太墮落了!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懷裡的小傢伙,淘寶奶聲奶氣地賣萌,正想著那些有的沒的,懷裡的小傢伙卻突然沒了動靜,蘇白忽然覺得周身詭異的安靜,其他人也就算了,怎麼連白帆和雲舟都沒了動靜,他試探著開口:“白帆?葉茗?裴……”
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頭腦猛然昏沉,蘇白陷入黑暗之前在心底嚶嚶嚶著哭泣了一句,媽蛋,不會是被哪株食人花拉走當口糧了吧?!
薛妙音手裡提著一隻蓮花型彩燈,看到慕清珏到來之後,不過幾個動作就將幻螢消滅大半,又見那張俊美陽剛的臉在昏暗的環境裡若隱若現,顯得更具誘惑力,不覺心口一熱,臉上也帶出幾分粉色來,柔柔笑道:“多謝清珏道友,若非道友相助妙音真不知如何是好。”
慕清珏冷冷掃過她手裡的花燈,暗恨這女人麻煩多事,不鹹不淡道:“熄了手中花燈就好。”
薛妙音面色一白,她們四人是剛落入迷霧幻陣中的,閔柔本說小心為上最好先別點燈,是她忍受不了昏暗的環境,不顧閔柔的勸阻,點了花燈,誰知道不過片刻,周圍就密佈了黑壓壓一片幻螢,還不停在她花燈四周飛來飛去。
雖然知道是自己的錯,但被慕清珏這麼當眾點出來,薛妙音面上難堪,有些憤恨這人說話不留情面,閔柔知道她這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八面玲瓏,慈善和氣,其實心底最是小氣愛計較的,只好出來打圓場:“原來竟是花燈的原因,多謝清珏道友提醒,我們這就把它熄了,還要多謝兩位道友仗義相助呢。”
雲霄正在與許蝶舞低聲敘話,聞聽此言,微笑搖頭:“不過是舉手之手,不必如此。”
慕清珏點頭:“幻螢既已被趕走,花燈便不必熄滅了。”說完轉身離開,絲毫不顧幾名女子的挽留,慕清珏的腳步邁得極大,心頭狂跳,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就要發生了,迫切想要見到蘇白。
“師兄?”沒人應答,周圍還殘留著蘇白身上的氣息,可人卻已經不見。
慕清珏忍下心中滔天怒氣,點燃一張照明符,瞬間周圍亮如白晝,清晰映照著地上癱軟昏迷的幾人。指尖掐訣,冰冷徹骨的水狠狠澆在幾人臉上,不等裴然清醒,慕清珏一把扯下他覆在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