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事情紛擁而至,疲於奔命,現在能偷閒就偷閒吧,否則等男主回到無上宗,麻煩事還一大堆呢。
見他如此,慕延昭皺起眉頭,輕聲道:“根基不穩就又添重傷,日後恐怕會影響修煉。”
蘇白搖搖頭,他本來就不執著於實力,便道:“順其自然就好。”
慕延昭一愣,這個世界以實力為尊,修士更是終其一生追求得到成仙,倒是少見這般胸無大志的,搖頭嘆息道:“你果然不是他,縱使長得再像,內裡也是不同的。”
心思一轉便知道他的說誰,蘇白好奇道:“晚輩和那位元熙神君當真相似?”
慕延昭點頭,陷入回憶:“若論外貌五分肖似,若論氣質則有六七分相像,只是我的和寧面冷心硬,你雖面貌清冷,心底卻和軟,終究是不一樣的。”
想起腦海中那清冷之中透著堅毅的聲音,蘇白也不得不承認元熙神君真是位殺伐果決雷厲風行的主,自己這輩子是趕不上了,不過和男神有幾分像,想想還讓人有點小激動呢。
崖底歲月平靜祥和,沒有熟悉原主蘇白的師弟師妹,沒有需要他處理的大小事務,蘇白難得輕鬆下來,就連一直困擾他的擔心被男主送給蕭樓凌虐的憂慮都消散不少,每日只需看著玄蛇泡碧水寒潭,而他則在岸邊吃靈果打坐。
慕延昭似乎患上了自閉症,且明顯已經放棄治療,縛魂鎖已經被斬斷,他卻始終不願離開洞府一步,話也越來越少,每日要麼發呆,要麼睡覺。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慕清珏已經能自由轉化形體,玄蛇形態時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思維,不被獸性掌控。
這日蘇白在岸邊岩石上打坐,剛一睜開眼,就見一赤著上半身渾身溼淋淋的男人坐在自己面前,是的男人,面前這人肌肉結實身高體壯,已經是個不知不扣的男人了。
看看那人健壯的身材,再看自己身無二兩肉,蘇白怨念了,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就一點沒見長高,這具身體怎麼始終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呢。
看到蘇白睜眼,慕清珏微微露出點笑容,靠近他道:“師兄,我們該回去了。”
媽蛋,靠那麼近幹嘛,蘇白腹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男主最近總喜歡往他身上膩,以前也沒見他這樣啊,難道是玄蛇血脈的原因,麻痺怪不得一副沒骨頭的樣子啊。
蘇白意味深長地眯眼看著慕清珏。
男主笑意更盛,輕撫蘇白耳邊髮絲,嘴裡無奈又溫柔道:“知道了,師兄。”說著從須彌戒中取出一件長衫,利落地穿上,衝著蘇白柔聲討饒道:“這樣可以了吧,我的師兄?”
慕清珏的聲音本就低沉悅耳,此時放緩了語調,更添幾分磁性沙啞,隱隱含著無限寵溺,聽得蘇白老臉一紅,掩飾性的乾咳一聲,率先往洞府方向走去。
“呵。”慕清珏輕輕一笑,眼露深情地看著那人的背影,只覺得有他在即便是永遠待在崖底,自己心底也是高興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蘇白走了幾步,沒見他跟上,回頭道:“還不快走。”陽光下白衣少年的輪廓鍍上一層金色,越發顯得眉目精緻。
慕清珏看得痴迷,溫柔呢喃:“遵命,我的師兄。”
兩人回到洞府,慕延昭靜靜坐在紫檀木椅上,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睛。
慕清珏眉峰一跳,總覺得這人好像有哪裡不對?
玄蛇血脈覺醒後,他修行速度一日千里,越發耳聰目明,身上氣勢也更加強硬,甚至就連體內的封印都已被他衝破,因為擔心蘇白忌憚他的先天魔體,這才一直在他面前掩飾身上狠厲陰煞氣息。
蘇白修為有限看不出來很正常,慕延昭卻也始終不露聲色,甚至有意幫著他在蘇白面前遮掩。
透過玄蛇血脈,慕清珏很容易就確定了兩人血緣關係,不過,這又怎麼樣呢,玄蛇向來冰冷絕情,這人又不曾教養過他,慕清珏對他不過是一點天生的好感和親近罷了。
慕延昭招手示意兩人過去,看向慕清珏道:“你近日修煉的不錯,體質也沒問題……”
慕清珏心頭一跳,知道他是顧忌蘇白在前,未曾明說先天魔體的事,畢竟這種體質,任何道修都恨不能得而誅之。
慕延昭一語雙關道:“以後在無上宗修煉時還需多加小心。”說著拿出兩枚一模一樣的空間戒指,“這戒指雖然比不上你手上的須彌戒,但也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了,裡面是我年輕時蒐集的各種小玩意,送給你們,算是留給你們的一點念想。”
這話分明是有些交代後事的意味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