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倒是沒想到還問出了這種事,他心地忠厚,又想到那位田師妹年紀輕輕的就隕落了,不由惋惜,“可惜了。”
“是啊。”外院管事也不住嘆息,雙眼泛紅,垂下頭以袖拭淚。
這時,葉茗突然開口:“敢為這位師弟,可曾見過那刺客的樣子?”
管事袖中的手指一顫,搖頭道:“我並不曾見過,只是聽在場的一位師妹說過當時的情景,說是那刺客一身黑衣,臉上也蒙著面紗,看不清楚容貌。”
葉茗微笑:“原來如此。”
常德聽他話裡似有深意,不覺疑惑地看著他,葉茗衝他微微一笑,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常德蹙眉:“葉茗師弟可是有話要說?”
葉茗一副不確定的樣子,猶豫道:“常德師兄可否想過那黑衣人並非是刺客,而是……”
“而是什麼?”
葉茗嘆氣:“……而是嶽師姐。”
“什麼?!”常德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嚇了一跳,外院管事也一臉驚訝錯愕,訥訥道:“怎麼可能呢,據說那黑衣人一進田師妹的屋子就狠下殺手,分明是要置她於死地的,若說是刺客的話也就罷了,若是嶽師姐……”他說著小心瞄了幾眼眾人神色,躊躇道,“……那也太狠毒了,有什麼深仇大恨,犯得著如此呢。”
葉茗清亮的眸子淡淡從他身上掃過,但笑不語。
常德十分困惑,“這話可不能亂說,好端端地小師妹大半夜跑到外院做什麼?再者說,她和田師妹也沒什麼交情。”
“誰知道呢,不過,女人嫉妒起來可是很可怕的,”葉茗看著那管事笑得十分溫和,“那位住在觀雪閣的田師妹我也略有耳聞,據說可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呢。”
管事心中一跳,拿不準這位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是個什麼意思,只好順著接話,跟著笑道:“是啊,說起來可是有不少師兄弟傾慕田師妹呢。”
想到小師妹那刁蠻的性子,常德心中一動,難道是因為……,他不敢再深想下去,搖搖頭,就算嶽靈兒驕縱了些,也不至於就為了這個原因殺人……吧?還為此賠上自己一條命。
他雖這麼安慰自己,心中卻有個角落一直在告訴他,那個黑衣人就是嶽靈兒,常德穩穩心神,對那管事道:“你領我去觀雪閣看看。”頓了頓又道:“你們都先散了吧。”這一句乃是對葉茗等人說的。
葉茗笑著目送他走遠,轉身頗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慕清珏,隨後也離開了。
裴然斜倚著樹幹,笑得風流不羈,只是眼底帶著擔憂:“希望他別發現什麼線索,否則我們就麻煩了。”
慕清珏不在意的一笑:“那些早就已經收拾好了,除了我想讓他知道的其他什麼也發現不了。”
確實,常德親自跑到觀雪閣詳細查了一遍,房間裡除了一點嶽靈兒遺留下來的氣息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又仔仔細細將房間搜尋了一番,倒是又在牆角處找到了一把寶劍,劍鞘雕琢得華而不實,劍柄處刻著一個小小的嶽字,真是嶽靈兒的配劍。
常德顫著手撿起那把劍,此劍是嶽靈兒的本命法器,如今劍身暗淡無光,靈氣流逝,這一切無不暗示著一件事,小師妹她,怕是已經……
外院管事見他如此,先是一愣,隨即想明白了什麼,“這,這真是嶽師姐的配劍,哎呦,那它怎麼會跑到這麼,嶽師妹無緣無故半夜跑進田師妹房間做什麼?”
常德心中已有猜測,不理他的嘮叨,只說:“那位與田師妹同住的何青師妹呢?”
何青被帶到田盈盈房間時臉色很不好看,雖然最近一段時間田盈盈讓她覺得陌生,可是兩人畢竟一起長大,多年的交情,如今看到房間依舊,人卻已經不在,她的心裡怎麼能好受?
不過,儘管這樣,何青進到房間的一瞬間還是微微感到怪異,卻又說不出為何會如此。
常德上下將她掃了一眼,看得出來,這是個單純乖巧的姑娘,他問:“那天夜裡,田師妹房間來了刺客,你可看到那刺客的樣子了?”
何青不自覺的想去看那管事,收到他包含警告的一瞥,按著他事先吩咐好的細聲回答道:“天色暗,她蒙著臉,沒看到。”手指籠在袖中狠狠攥緊,何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語氣平靜的又加了一句,“不過,那人身姿纖細,應該……是明女子。”
“果然如此……”常德嘆氣,想到正在閉關煉丹的師父,心中又添一抹憂愁。
作者有話要說:考試周又要來了,如果我沒掛科的話,記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