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心態似乎與之前不同了。她似乎有些期望著君王來看她的?想著自己期待著聖寵,她的表情不由得古怪起來。
而許昭平瞧著梁瓊詩的神情越發古怪,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來想去,覺得宮人的身份似乎比君王更加不便,便預備著先告退離去,待會再以君王的身份進來。
“娘娘,四個時辰到了,奴該告退了。”
這話落到梁瓊詩耳裡,似乎又是另一層意思了,這個宮人也要離開她了。梁瓊詩瞬時間心中滿是躁動,自暴自棄,想到一入宮便失寵,梁瓊詩突然想見見君王。可這個念頭一起,她又覺得不合時宜,君王是整個乾國的君主,不是她一個人的君主,他不可能整日圍著自己轉。等等?自己期待著君王圍著自己轉?
梁瓊詩的心瞬間揪了起來。不過才剛剛進宮自己便期待著君王繞著自己轉?她怎能軟弱如斯呢?一時間,梁瓊詩的思緒煩亂了起來,起先不過是懷疑這君王,最後竟是懷疑到自己身上。難道昨日用膳惹到了君王嗎?所以君王派著公公來監視自己?
許昭平沒料到不過一個動作竟會引起梁瓊詩諸多揣測,待她告退後,便預備著出門。誰知還沒轉身,梁瓊詩竟是突然環住了她的腰。
“娘娘您這是?”許昭平不敢動,她擔心梁瓊詩摸到自己腰間的佩玉猜到自己的身份。
聽到宮人的問話,梁瓊詩又微微清醒了些,恍恍惚惚意識到自己驚慌過度了,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手,又縮回了榻上。自從失了明,她便變得更容易疑神疑鬼了,她剛剛定是惹了亂子。
見梁瓊詩縮回去,許昭平便知梁瓊詩是自己把自己嚇到了。密摺裡也提過瓊詩似乎容易失魂。只是,她為何會失魂?許昭平突然想起自己剛剛道了句公公走了,又道了句自己要退下了。莫不是瓊詩以為這殿裡只有她一人了?昨日她不是一個人呆的好好的嗎?
許昭平一時也理不清源頭,只知這宮人還得扮下去,隨即轉身去桌上倒了一杯茶,準備端給梁瓊詩壓壓驚。可桌上的兩個茶壺又讓她犯難。一熱一冷。倒哪一壺呢?應是熱的吧!許昭平用手指試了試壺壁,選了熱的。
當著許昭平把茶杯遞到梁瓊詩的手上,梁瓊詩手不住還在不住的抖,最後竟是拿不穩茶杯,一下全潑到了許昭平身上。
而這時,大太監恰好走進了大殿,瞧見梁瓊詩坐在榻上,將茶杯朝著君王潑了過去,連忙道,“娘娘,您可慢著點!”
許昭平聽著大太監說話,便瞧了他一眼,輕輕的搖搖頭,又捏住了梁瓊詩的手,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大礙,便舒了口氣,“娘娘可是要小心點!手指似乎有些紅了。”
梁瓊詩聽到宮人說自己的手被燙紅了,一時間有些過意不去,她剛剛那杯茶似乎全潑到了宮人的手上。
許昭平一邊安撫梁瓊詩,一邊衝著大太監示意請太醫。
大太監瞧了瞧君王,又回頭看了眼擱在桌案上的茶壺,便知曉是君王斟茶出了差錯。可他卻不能責備君王什麼。兩個茶壺是用著兌溫茶的。
大太監抬笑著躬了躬身,“娘娘可許老奴去尋個太醫來?”
聽到回來的公公要去尋太醫,梁瓊詩連忙點了點頭。
見梁瓊詩點了頭,大太監立即恭恭敬敬的把一卷書遞到君王,而後轉身快速挪到門口,尋了個小太監譴他去尋太醫。許昭平拿著大太監幫她尋來的書卷,翻開瞧了瞧,大概講得是個抓鬼故事。半夜給一姑娘家講抓鬼似乎不大好。但瓊詩以前似乎是真喜歡。
思忖半天,許昭平還是決定讀了這個故事,“娘娘,奴為您唸書聽可好?”
聽著有些綿軟的女聲,梁瓊詩的心剎那也鎮定了下來,她往床榻的內側坐了坐,又衝著許昭平招了招,示意她可以坐到自己身側。許昭平見梁瓊詩招呼她坐到她身側,本是心悅至極,可身上的衣袍卻讓她望而卻步。她是下朝匆匆趕來的,服飾與髮飾皆與宮人差異極大。她扮宮人本是隨性而已,誰能料,瓊詩竟是更願與宮人親近,思忖再三,許昭平還是道,“娘娘,這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麼?梁瓊詩微微的晃神,她本就是極喜歡人唸書。可惜這個時代識字的女子並不多,盲了之後,自家的爹爹算不得心細,便也記不得給自己尋個識字的丫頭。粗粗算算,她似乎已離了書卷六載了。
“娘娘,奴還是在此處站著讀吧!”
梁瓊詩聽著宮人的聲音,輕輕的點了點頭。這麼久沒聽人讀書,莫名的有些期待。
“乾佑四年,孫堂有一書生因……那鬼竟是……”
待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