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都不知道御親王已經換了一個人來當。
那天夜晚,元和帝拿來了一樣東西,開啟來看,裡面裝了一個明晃晃的物件。
顧西決當時並沒有接過,只是問,“這是何意?”
元和帝苦笑一聲,“今夜不請自來,實是有事相求,希望承安可以應下。”他是皇帝,兩人的身份在輩分上是對等的,只是稱呼顧西決一聲“承安”。
顧西決看了他的臉色,面色蒼白,細微間她也可以查探到他的脈象虛浮,若有若無,顯然是垂危之象,已經命不久矣了。
“你也知道,這個位置上,是不能干涉皇位的傳承的的。”顧西決沉默一會,只說出了這句話,已經是拒絕了。她已經猜出元和帝的目的了。
“這個朕知道,咳咳,但實在是無可奈何,只能拜託承安你了。”元和帝突然咳了起來,“御親王的身份不能干涉皇位傳承,可是如果作為康皇叔的兒子,成為皇帝的託孤大臣,就可以了。”
顧西決聞言,眉頭皺了皺,聽到了自己想來不屑的詞彙,又哪裡能高興得起來。
“朕知道你不喜。只是這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望承安能以聖樞天下為重。”元和帝自是看見了顧西決的表情,然後一禮長拘到底,“若不是宗族那邊也無法,朕也不會來打擾。”
然後,元和帝便走了,留下了那道聖旨。
輪臺行宮搖曳的燈火中,顧西決神色不定,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放在案上的遺旨。
過後不久,便傳來了元和帝駕崩的訊息。然後,便是皇十一子,便是太子顧從燁登基的訊息。而聽聞此事的時候,她也沒有開啟那道聖旨,然後,一晃便是三年。
三年來,顧西決一直都住在聽聖山的輪臺行宮裡,外面的事情有葉流光來告訴她,倒是省了那份心。不過葉流光這個傢伙,就算是變成男人也改不了他那熊熊燃燒的女人八卦心。所以,每次這個傢伙都把它們加工一下成為娛樂八卦來消遣。
記得有一次,葉流□□沖沖的衝上來,二話不說的直接搶過顧西決手中的茶杯直接就把裡面的水喝下去,然後“Duang”一聲的把杯子砸在桌面上。
看得顧西決眼睛想抽抽,那是她的杯子。看來以後不能用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就算內裡是個女漢子也不行。
“誒呦,可羨慕死了我。”葉流光喘了好久,語氣是各種戲謔,“今上真是好大的福氣,竟然下旨廣招妃子,從各地網羅來好幾千的美女,嘖嘖,那一個個的,環肥燕瘦,真是千變萬化,迷倒你找都找不著北。”
“納妃?”顧西決挑眉,這封建制度下的皇權可算是至高無上了,皇帝每過五年就要選一次秀女,但人數最後都不會很多,大多都放進宮裡充當宮女了,能封妃的不會超過三十個。三千個,這個數字真是太多了。
“那可不,最低的位分還是美人。”葉流光搖曳著他的一雙桃花眼,分外勾人,“這麼多的美人,這夜夜操勞的,也不知道要用多少的偉哥,也不怕腎虧了。”他說腎虧的時候聲調揚得極高,整個室裡都能聽到迴音了。
顧西決忍不住笑了,“這麼大聲,也就敢在我這裡說說了。”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葉流光也能知道了。不就是想說,要是你爹聽見了,指不定怎麼收拾你。
“我怕他個鳥!”葉流光直接拍案而起,聲音震得到處都是迴音。
顧西決瞥他一眼,葉流光頓時頹了下來,氣勢也變得有些弱,但他就是要強撐著,“這個老頭子,整天管三管四的,小門口的大媽都沒有他這麼囉嗦。”
他說的是以前大學時代校門口的看門大媽,閒下來就喜歡嘮嗑,逮到一個逃課的同學就教育個沒完,讓那些人看見了就要繞道走,就連曠課率都降低了不少。這位大媽可算是居功至偉。
能把定國公比作看門大媽,看來定國公平時沒有少管教他,讓他怨念很深了。
“這些話,有膽的還是上定國公哪裡嚷嚷去。”顧西決打趣他。
葉流光不服,但他還真沒有那個膽,他爹要是真的發火了,是絕對能把他打死而不是打殘的型別。“嘿,我明明說的是納妃的事,你給我繞到哪裡去了?不行不行,重新繞回來。”
“哦,還繞回來腎虧的事情。”顧西決笑。
“就是腎虧的事情又怎麼了?”葉流光惱了,“既然敢納那麼多的妃,就要做好腎虧的準備。天下美女都讓他一個人的了,那我怎麼辦?”
這傢伙以前就喜歡女人,現在是個男人了,更有理由明目張膽的看美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