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元月節上那個奇怪的面具人;還有就是眼前這個夜入臥室,居心不良的黑衣女人了。
這麼麻煩的樣子,她現在反悔估計也是來不及了。
“小寶,擬態。”顧西決又躲過女人的一記橫掃,對著小寶說道。可惜,忙著看美女的小寶不為所動,透過顧西決的視角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啊,多麼瀟灑的身姿,看那收放自如的招式,簡直是在跳舞一樣。太美了!
封龍刀·小寶愛好之一,看美女。顧西決有時候真的很懷疑,是不是小寶生前的時候就是這副德行惹到了那個實力爆表的,所以才“慘遭滅口”的。所以,她乾脆單方面切斷了與小寶的聯絡,省的拖她後腿。
兩個人動起手來,拳掌相交,迅若疾電,勁氣飛射,臥室裡的裝飾物都被震得碎了一地。掌風帶起的疾風,吹得簾子四處擺動,燭光更是忽明忽滅。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奇異的香味,很好聞。顧西覺此時才發覺,看來是之前香味太細微,現在被風擴大化了。
現下是三更半夜,早先招來的僕人因著一日的勞作,顧西決早就吩咐他們好好休息去了。她喜歡清靜,旬一住的地方又離得遠一些,這個時候估計有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可是,就算是注意到了,也幫不上什麼忙的,畢竟,這些人實力只有五隻鵝。
顧西決掠身立在牆上,右手成鷹擊式擊向女人,目標很明顯是她蒙在臉上的黑色面紗。女人抬手格擋,左下方卻因著這式露出了一處空防,顧西決趁勢一記彈踢,正好擊中女人的小腹,頓時女人被餘力擊退好幾步方停下。
地上留出一道很深的劃痕,足以見剛剛顧西決的一記用了多大的力量。女人頓了頓,身子一顫,接著從嘴角留下來一道鮮血。她也不甚在意,隨手用袖子擦了擦,因為衣服是黑色,擦了也看不見什麼異樣來。
“你是何人?三更半夜的到我這來,有何用心?”顧西決微眯了眼,說道。同時也在心中思索,她剛從輪臺行宮下來不久,沒有招惹到這等高手,排除是她本身的原因。現在這個女人敢跑到親王府來,估計是衝著“御親王”來的。可是,她也想不出是誰想來試探她。元疏帝?不可能,他的身邊沒有這樣的人;除非是宗族,但他們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顧西決想過很多個可能,但都被她一一否決了。
女人被質問,也不出聲,就算是她現在處於下風的位置,也不見絲毫的慌亂。只是,一雙深譚似的眼睛盯著顧西決,像是要看出什麼來。
顧西決見她不說話,只是一味的盯著她看,有些不舒服。她上前一步,就要發動又一次的攻擊,卻見女人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她莫名的感到不好。
二人就這樣對峙著,空氣裡流動的是山雨欲來的靜寂,很快就要爆發了。
“嗑嗒”的一聲,顧西決迅速轉過頭,發現自己身後的牆上,本是應該掛在牆上的面具掉了下來,靜靜地躺在地面上。她想起來,這面具是她元月節的那晚,從街上帶回來的,後來旬一給她掛在了臥室的牆上。
女人也愣了愣,盯著面具不動,她微側著頭,顧西決從她的角度只能女人精緻的側臉,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很快的,女人眼中迅速的掠過一抹亮光,神采奕奕的。她把目光轉向顧西決,眼中閃過喜悅之色,好像是看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樣。
顧西決眨眨眼,喜悅之色?怎麼會在入侵者的眼裡看到這種神色,她搖了搖頭。
“你,元月節的時候上街了?”女人說話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清冷的音調,如冷泉激越,動聽悅耳,她眼睛不帶眨的看著顧西決,好像這樣能看出花一樣。
顧西決表示跟不上她的節奏,怎麼打架好好的問起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來。不過,她也不打算回答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提到元月節她就有些鬱悶,她又想起了那個奇怪的人,莫名其妙的搶了她一個糖人。雖然,一個糖人值不了多少錢,但是她莫名的就是記住了那個怪人。
女人見她不回答也不生氣,反正她已經認出來了。後撤一步,她依舊看著顧西決的臉,眼神焦灼的,好像要把顧西決的樣子刻在腦海裡一樣。正當顧西決以為她要幹什麼的時候,女人一躍,跳窗跑了,很快的融入到月色了,不見蹤影。
顧西決一愣,怎麼就走了?這個賊好奇怪啊,來了打一架就走了,說好的偷東西呢?其實,那個偷東西只是小寶自己說的。
看著滿地的狼藉,顧西決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雨拿了君淺熙脫下來的夜行衣打